掌櫃的略有詫異的看了若塵一眼,口中說道:“看不出二位還不是本國人士。”
若塵眼帶淩厲的看了看掌櫃的,掌櫃的心間一凜,心想這個年輕人雖然出手大方,看來那金子也不是白拿的,於是也不再饒舌,詳細的介紹起來:“此地乃是神牛鎮,屬於苦厄國範圍。苦厄國乃西牛賀州大國。”
若塵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和苑芷對望一眼,落雲老祖的破空符真的是效果顯著,居然將他們帶來了西牛賀州。他也不答話,聽那掌櫃的繼續說下去。
“西牛賀州向來佛法昌盛,乃是西天佛祖的靈山所在之地,大小寺廟不勝其數,俱都忌諱殺生,各種牛馬牲畜都是神靈,所以二位要在神牛鎮吃牛肉,那是大忌,今後切莫在人前提起。”掌櫃的口才不錯,將大致情況說了。
掌櫃的一向獨自開店,生意也是朝不保夕的,見若塵二人不是此地人士,心裏顧忌少了,話語就多了起來,接著說道:“我也非是本地人士,二十幾年前跑生意到了這裏,折了本錢,沒奈何就在這裏開個小小酒店度日,那時的神牛鎮不叫神牛鎮,是叫望花鎮,神牛寺也不叫神牛寺,乃是佛恩寺。”
若塵見掌櫃的說了這許多話,不言聲有給他滿上一杯酒,掌櫃的神情放鬆,接著說道:“二位不是這裏人,趁著還沒神牛寺佛爺發現,盡快離開吧,如若不然,就再也不能離開神牛鎮了。”
“那倒是為何?莫非神牛鎮沒人管?都聽神牛寺的?”他不解的問道。
“那神牛寺,十幾年前來了一夥僧人,領頭的是一個佛法高深的,會行雲布雨,淩空飛行,將原來佛恩寺的和尚殺了大半,又頒下佛旨,從此改名神牛寺,望花鎮也成了神牛鎮,附近方圓五百裏,就是這個神牛寺勢力最大,大小村鎮無敢不從。
每月一次,神牛寺僧人就會下山收繳牲畜錢財,還明令牲畜俱都是神牛寺供奉神靈,不得宰殺虐待,搞得如今人不如獸,家家節衣縮食,唯恐繳不上月奉。外人隻許進,不許出,被佛爺見到就要登記,按月供奉。
每年兩次,還要將十二名少男少女供奉上去,說是神牛侍奉童子。平日裏見哪家的娘子長得標致,不論姑娘媳婦,就擄掠了進寺,說是奉養神牛。有人疑問的,半夜就會暴斃而死,卻不是僧人下的手?此地留下的大半都是信封神牛寺的愚民。因為我開酒館,和一些佛爺交情尚好,平日裏謹言慎行,這才苟活至今。哎,我這也不知造了什麼孽,落到這麼一個地方。”
掌櫃的說完,眼神落寞,將一杯酒狠狠的喝了,端著空酒杯歎息。
“整個西牛賀州都是如此,還是隻有神牛寺如此行徑?”若塵心想這西牛賀州信奉佛法,也不至於任由僧人如此禍害凡人吧?領頭的僧人會行雲布雨,那也不是多高深的法術,一般煉氣高階弟子都會,至於淩空飛行,這是築基修為修士的基本法術,想來那僧人的修為也是有限,才來到這荒山野地之處作威作福。
“莫說是西牛賀州,就是以前的望花鎮,佛恩寺,也不是這般作為的。西牛賀州佛道皆有,人心向善,崇尚眾生平等。戒殺生,那是佛爺寺廟之內,正常的凡人生活,也不會比其他地方太過不同。當年我的店內,牛肉雞羊都是供應的,也曾有過幾年風光。
佛恩寺進香還願,也全憑施主隨喜,不似神牛寺這般強橫霸道,不過百姓信佛,容易被愚騙也是有的。”掌櫃的喝了幾杯酒,話匣子打開就刹不住,這些年來受盡了神牛寺欺壓,一股惡氣無處宣泄,好不容易有若塵二人可以傾訴,一時也忘了懼怕了。
聽到掌櫃的介紹,神牛寺僧人如此作惡多端,欺壓百姓,若塵和苑芷都覺得匪夷所思,義憤滿胸,若有機會,定要將這些惡僧鏟除。
“你可聽說過靈覺寺,苦業大師?”若塵記得落雲老祖囑咐自己前去尋找苦業大師,能幫自己解決殺氣糾纏的問題,於是開口問掌櫃的。
“這個,我倒沒曾聽聞過。”掌櫃的沒聽說過,也是正常,西牛賀州寺廟數不勝數,他也不是佛門中人,他這是問道於盲了。
“那神牛寺在何處?”若塵如果沒聽到掌櫃介紹也就算了,既然聽到了,放任不管,於道心不符。修道為長生,但若為了長生放棄七情六欲,沒有了善惡之分,那又有何意義?眼下他和苑芷也沒有去處,不如就去神牛寺走一趟,替百姓清理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