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打算在我這裏待到什麼時候?”他撕下了一塊麵包,很隨意地問道。
“想趕我走已經晚了。如果覺得麻煩的話,當初你就不應該讓我進門。”西爾瓦娜把一塊土豆丟進了嘴裏,頭也不抬地回答道。盡管這些東西在她嚐起來隻有淡淡的鹹味,可並不影響她用來填飽肚子。
“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離開……妳真的舍得這樣做嗎?”穆寧吃了一點牛肉,感到自己的廚藝似乎又進步了。
“不,當然不。”西爾瓦娜沒有任何掩飾地答道。“老實告訴你吧,穆寧。我恨不得現在就衝回那裏抱著她,然後隨便她會把我怎麼樣!”
“那妳為什麼還要離開?隻為了一點小口角的話,應該還不至於吧?前一天晚上,妳們不是還好好地在一起吃飯嗎?”穆寧假裝什麼也沒猜到,“妳這樣的話,要我怎麼向卡那裏斯將軍解釋呢?私自丟下任務的話……”
“我警告你,穆寧,”西爾瓦娜舉起叉子指了指他的鼻子,“別再讓我聽到任務這個詞,否則我立即殺了你。”
“看得出,……妳現在心情不太好……”穆寧點了點頭。
“確切地說,是心情惡劣至極!”西爾瓦娜發泄似地叉起一大塊肉餅塞進了嘴裏……
唉……看來……我還得多睡幾天客廳了……
穆寧歎著氣,又喝了口酒。
那位馮·哈瑟爾上校現在怎麼樣了呢?……如果,她也能有個像我這樣的保姆,那可就好了……
“等一下吃完飯,妳自己先看看書什麼的吧。我可能要出去一會兒。”穆寧對西爾瓦娜說道,“去局裏打幾個電話。”
……
比格爾大夫和他的護士剛從房間裏走出來,就被津特攔住了去路。
“醫生,請問……病人的病情……怎麼樣了呢?”侍從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眼睛則直愣愣地盯著比格爾大夫的禿頭。
自己最在意的部分被人這樣行注目禮,醫生當然本能地就感到了一陣不舒服。不過,他當了這麼多年醫生,早就見識過比這個年輕人更加性急的人,所以,也能夠表示理解。
“她現在沒有什麼危險,隻是感冒引起的發燒。”醫生看了一下手中的病曆,“剛量過體溫,現在是39°C,比前天剛生病時低了1度。我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現在應該沒問題了。”他遞給津特一張紙和幾個藥瓶。“這些藥還是老樣子,必須按照說明給她服用。暫時不要讓她吃固體食物,繼續喂些牛奶或者雞湯就可以了。另外,把帳單上的費用打到這個戶頭上。”他指了指帳單上寫著的一串小字。
原來這張紙是帳單啊……
“謝謝,醫生。我會按照您的話去做的。”津特答應著,送醫生等人下了樓。
“您是她的弟弟吧?我一直忘了問,真抱歉。”醫生說道,“下次一定要記住,絕對不能再讓您的姐姐隻穿睡衣就坐在閣樓上了。不管是為了欣賞雪景,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弟弟?”津特遲疑了一下,隻得苦笑著認了……“知道了,醫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反正再沒有眼光的人,也不會把我錯當成艦長的男友或者丈夫什麼的……
之前,也就是11月9日那天,芙莉嘉的請假在海軍司令部掀起了軒然大波。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她參加海軍到現在的九年時間裏,芙莉嘉·馮·哈瑟爾從沒有缺席過任何一個工作日。
不僅沒有任何無故的翹班或者開小差,就連正常的病假都沒有一個。完美的出勤記錄足以讓所有類似海瑟·提亞爾菲和維達·羅恩·巴斯赫爾之類的紀律散漫者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