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陌生人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我的朋友們一直抱怨結婚以後的煩惱,我才一直單身。”

“看看,一個多幸運的人!”中年工人拍了拍陌生人的肩膀,羨慕地說。

麵對別人的讚歎,陌生人隻是謙虛地笑了笑,接著,很快地又把話題引回到了一開始。“那麼,既然您的妻子這麼厲害,您為什麼不回家呢?”

這話看來問到了中年工人難過的地方,“還不是為了工作?”他指了指海軍碼頭的方向,鬱悶地回答道,“因為今天晚上有三艘戰艦要回港,那些海軍的人怕人手不足,所以讓我們在晚上8點的時候去那裏集中,找些能幹的人給他們幫忙。”

“哦?有這樣的事?”陌生人頗感興趣地望著他,“可我的幾個碼頭工朋友從沒和我說過。”

“別不相信,先生,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中年工人抬高了音量,急於讓對方明白自己並沒有撒謊。“軍隊的人把碼頭都封鎖了,我們必須有最新的通行證才進得去。而且,他們不隻叫了我們,海軍修船廠的工人也接到命令要在晚上加班。”

“聽說是有艘大軍艦在和敵人的巡洋艦作戰時中了兩顆魚雷,沒法繼續航行了,隻能回港。而其他兩艘也在暴風雪中受了損,要是不進塢修理,恐怕就動不了了。”年輕的工人補充道,依然很客氣地對陌生人微笑著——不過他沒有抽對方給的香煙,而是把它夾在了耳朵上。

“還不止這些!”中年工人又說,“今天吃午飯的時候,我遇上了我的一個熟人。他以前是這兒的商船船員,現在在海軍的一艘驅逐艦上當信號兵。他悄悄告訴我,那艘被打壞的大軍艦就是馮·哈瑟爾將軍的伯倫希爾德,而且傷得還不輕。上麵已經讓5艘驅逐艦做好了準備,過一、兩個小時就要出海去接應她。因為這5艘船全是馮·哈瑟爾將軍從挪威救回來的,所以他們特別有幹勁。”

“可我聽說中魚雷的是‘沙恩霍斯特’,伯倫希爾德隻中了一發小炮彈,基本沒傷著什麼地方。”有工人提出了相反的傳聞。

“這些全是傳聞,我們的軍艦根本沒有被敵人打傷。她們隻不過是被風暴給耽擱了,想要回來做些休整而已。”也有人這麼認為。

“誰知道?也許是那個接電報的軍官說錯了吧?”中年工人不怎麼在意地敷衍了過去。芙莉嘉·馮·哈瑟爾在這個國家有著數不清的崇拜者,和他們爭執沒什麼好處。“我隻知道,我們又得加班了。”他遺憾地說道。

聽著工人們的交談,陌生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碼頭的方向。那裏確實有不少軍用卡車正在進進出出,警戒用的衛兵也比平時增加了很多。很明顯,這個港口中將要有什麼事發生了。

“這確實是件新聞。”他喃喃低語著,借著和工人們閑扯的機會又仔細地張望了一番四周的情況。

然後,僅僅過了不到3分鍾,他就聲稱自己拉了些東西在辦公室,得回去取,便向其他人告辭了。雖然他始終保持著那張悠閑的臉,但腳步卻變快了許多。

而就在他準備混進人群消失之前,有幾個從剛才起就一直守侯在巷子裏的人偷偷地鑽了出來,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

“看來就是這家夥了,少校。”那位中年工人已經不再是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