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3)

地笑著,卻也真是覺得這樣笑笑,遠比喝了這碗甜水要解苦。

花杏端來一碗苦入肝膽的藥,她要似晨喝,似晨眉頭都未皺便飲下。之後她又讓人送來一碗甜水,是想要減輕似晨的痛苦。可是這甜水卻比苦藥要難以下咽,隻能一點點地喝,於是在甘甜還未到達心底之前,就早已被先前的苦給衝散了。

第二道藥是要睡前喝下,花杏早就吩咐了花丫頭按時給似晨送過去。她自己在房間裏算著時間,合計著什麼時候似晨大概就該把藥喝下去了。可是那時間過了好一會兒,花丫頭都還沒過來給花杏報告情況。耐著性子又多等了一陣子,花丫頭終於過來了,可是是端著滿滿的一碗藥過來的。

花杏看見那一碗藥,就責備道:“你怎麼還沒去?”

“回夫人,不是我沒去,是似晨她不喝。”

“你就不能騙她喝下去?”

花丫頭一臉為難,說:“似晨就對著我笑,根本不理我說什麼。”

花杏頓時無語,似晨裝傻的功夫還真是沒人能比得上了。似晨一會兒一個樣子,花杏根本就莫不清楚她心裏打算的到底是什麼,無奈之下花杏隻能從花丫頭手中端過藥碗,自己朝著對麵去了。

似晨屋子的門虛掩著,花杏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輕輕叫了一聲似晨,似晨坐在床邊就抬起頭來對她笑了笑。很奇怪,花杏居然沒在這笑裏看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唯一的感覺竟然是似晨終於又笑了。可是很快地,似晨又恢複了最近的樣子,慢慢地從床邊過來坐在了花杏對麵。

花杏將藥放在桌上,還是笑著輕聲問道:“怎麼不喝藥了?”

一切都好像是在重複下午的事情,不過也是有區別的。似晨沒回答,隻伸手過去就端了藥碗,又是一鼓作氣就將藥喝了下去。喝完了就把碗放下,這次好像是唇上都沒沾到太多藥水,她隻是舔了舔唇,冷冷地對花杏道:“喝完了。”

花杏眉頭抽搐一下,她是明白過來了,似晨是在為難她,她若是不親自過來,似晨是不會喝藥的。花杏心裏頭又複雜起來,似晨是要為難她,隨便怎麼都可以,可是何必要把自己也扯在裏麵?花杏捧起空碗,碰在雙手中有些用力,微顫著吸了幾口氣才將喉嚨裏泛起的苦意逼了回去。

“你早些睡吧,我明天早上再給你端藥過來。”

似晨輕輕地嗯了一聲就看著花杏走了,她自己回到了床上,剛一躺下就覺得眼皮沉重,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孝就去了錦城。

似晨這兩天總是覺得有些昏沉,睡不醒,這早上又睡過頭了,所以收拾完畢之後就趕著要出門。花杏趕緊在門口攔住了她,說:“你怎麼又不吃早飯就要走,忘了昨天是怎麼昏倒的了?”

“不是沒時間吃嗎?”

“藥也沒喝!”

似晨沒什麼力氣跟花杏在門口拉扯,就連回頭都是皺著眉頭,還有些緩慢。“誰讓你不叫我起床的?”

“我……”花杏無語,似晨怎麼就這麼不講理了,自己睡過頭也能怪到她身上。

似晨往花杏身邊站了一步,繞開她走到門邊,說:“不然你一會兒把吃的和藥給我送到書院來?”

這話帶了一些威脅,有著“要麼你就把吃的和藥送過來,要麼我就這麼過上一日”的意思。如此一來,花杏怎麼可能不給她送過去?

其實花杏攔住她是想要跟她說,她現在都不是一個人的身子了,幹脆就不要去書院上課了。可她被似晨那句話堵得難受,還沒等她說話,似晨就從她身邊繞著走了。沒有別的選擇,花杏隻好去廚房準備了一碗粥還有兩個包子,和著似晨的藥一起裝在鋪了厚厚棉布的籃子裏拿去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