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馬被他扔給了隨從,自己提了一堆東西去了似晨那裏。”
花杏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帕揣進懷裏,然後站起來說:“知道了。”
其實隨便想想就知道會是這樣,好幾年夫妻那不是白當,對於範立,花杏還是相當了解了。花杏出了自己房間,帶著花丫頭對直朝似晨那邊去了。
範立看見似晨,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就提著他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又將似晨拉到了桌邊坐下。那一堆東西被範立往桌上一放,一大張桌子就占去了一大半。
問候了似晨兩句後,範立隨手從那堆東西裏麵抓了一樣,瞧了兩眼,說:“你看這個,前幾天來了個拜師的學生,在錦城還是算有些錢。雖說是看著劉兄的麵子才過來的,可還是帶了不少見麵禮。”範立說著,就把盒子打開來,繼續說:“這是其中一樣,這雖然才是百餘年的人參,可對你現在來說也不錯了,太補反而對身子不好。”
似晨開心地笑了笑,說:“先生,對似晨,真好。”
不過才是快一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就覺得好久沒看見似晨笑過了?瞧見這一笑,範立有隔世之感,於是趕緊又從那一堆東西裏麵拿另外一些出來給似晨。
那些東西裏麵大多都是藥,補藥居多,還有一些錦城大夫開的安胎藥。範立一邊給似晨說,一邊就越是高興。好不容易他要當爹了,怎麼可能不高興?可是以前林秋荷的小產,範立現在忽然想起來覺得有些後怕,所以似晨這一胎,無論如何要小心保護著。
範立高興地說,似晨帶著笑應和著,笑著笑著,就看見花杏從對麵過來了。
在門口,花杏就停了下來。不知說她是太冷了所以臉色不太好,還是誰惹了她所以一臉硬邦邦的,總之她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是麵無表情了。
這表情挺好,似晨看得津津有味。
“是藥三分毒,難道你沒聽過?”花杏忽然抄起雙手,往門框上椅了過去。
範立回頭看見花杏,又高興了起來。“你來了啊!”
“聽說你帶了很多東西回來,就過來看看。”
“哦,大多都是補藥,給似晨帶的。”
花杏走了過來,隨便翻了翻桌上的東西,淡淡地說:“藥可不能隨便亂吃。”
“補藥而已啊。”範立說。
“補藥也不能亂吃,比如這人參,以後隻要是藥,就得問過大夫才行!”說著,花杏就走到了似晨身邊坐下了。她幫似晨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驀地就皺起了眉對似晨問道:“怎麼又穿這麼少?”
似晨笑了,她從花杏過來開始就饒有興致地看著,看花杏那麼麵無表情地來,一本正經地跟範立說話,然後又好像無視範立一樣地關心起自己。這是跑來跟範立示威的嗎?告訴範立女人的事情他不會懂,不要瞎摻和,似晨有她花杏照顧就足夠了。
忽而地,似晨想起了一些動物,那些動物標識自己地盤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氣味。行為很是不雅,非但如此,事後自己還要湊上去聞一聞。這大概是一種笑死人且很低俗的比喻,可是似晨覺得很貼切。花杏不就是如此嗎?一過來就把範立的好意統統拒絕了,之後又來跟自己扮親近。
不管此前是不是與花杏關係不太好,似晨現在心情不錯,她就想看看花杏到底想做什麼,於是回答說:“反正都是,在家裏,不礙事的。”
說罷,似晨笑了。花杏才是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笑,也沒想到似晨會有這樣自然的表情,所以她稍微都愣了一下。“在家裏也不行!花丫頭,給似晨拿衣服過來。”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