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可以趕緊解決這個問題。可是現在村長和那些地方官都頭痛得要死,他們都知道,他們是在死撐,死撐著不將消息傳到錦城罷了。
有時候村長都很佩服他們做的保密工作,明明見花村離錦城這麼近,這消息居然都沒有一絲風聲被傳去錦城。
花杏看望了父親以後回家了,拖著疲勞的身軀。明天開始她也就不用再這麼疲勞了,想起來她心裏泛起了一絲欣喜,於是放鬆地倒在了床上。
似晨來了,她看著累得半死的花杏就笑了起來。花杏偏著腦袋那樣看著似晨,很是驚喜,因為似晨好像兩年前的那個似晨,一樣的可愛,一樣的傻,那笑容自然也是一樣的燦爛。
“似晨?”花杏慢慢又坐起來,雖然覺得怪,卻高興得很。她很想似晨,以前的那一個,可是她好久好久都沒看見過她了。
似晨見花杏好像不太敢確認自己,就笑著張開雙臂把花杏摟進了懷裏,手還很輕地搭在她的後腦勺上,柔柔地撫著,同時也用一種很柔的聲音說:“是我。”
是她,花杏伸手回抱住似晨,抱實了,真的是她。於是漸漸地,她也就放下心來,腦袋也都隨著放心而躺在了似晨肩上。
“給你見個人。”似晨鬆開花杏說。
花杏笑了笑,問道:“誰?”
似晨的臉轉向門口,叫道:“進來吧。”
話剛一落音,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就蹦蹦噠噠地進來了。他蹦到似晨身邊,對似晨笑了笑,似晨就把他抱了起來。逗樂了一番之後,對孩子指著花杏說:“我兒乖,叫大娘。”
似晨一句話,那孩子就非常聽話地叫了花杏一聲大娘。
花杏傻了,這是似晨的孩子?似晨哪來這麼大的孩子?!正當她目瞪口呆之時,範立又進來了。那孩子一看見範立就又蹦躂了過去,衝著範立叫了一聲。“爹!”
那聲音多清脆,多無邪啊!好似天籟之音,動聽到花杏已經流出淚來。她捂著臉,淚就一直流,可她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痛,卻無法感覺到淚的濕熱。
這是,真的嗎?
似晨見自己孩子跑去了範立那裏,自己也都起身向範立那邊過去了,而且還很小女人地依偎在了範立懷裏,叫了一聲“相公”。
花杏傻了。
一時間,畫麵硬是被分成了有著天壤之別的兩部分,一部分是獨自坐在床上淚流滿麵的花杏,一部分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
“不可能!”花杏翻身起來跪坐在床上,雙手也都支在身前。她又喊了一聲不可能,似晨不可能管範立叫“相公”的,她從來都沒這樣叫過。
可是不管花杏如何覺得不可能,如何說著,似晨都隻是對著她笑,是她最喜歡的那種笑。
“似晨!”
似晨要走了,被範立擁著,還帶著他們的孩子。任由花杏怎麼叫,她都不會回頭,不做回應。
怎麼會這樣?花杏不相信,於是追了出去,一直追,一直叫似晨。可是她無助了,已經到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步。
似晨走了,消失了。花杏累了,也哭了。
“花杏!”
似晨已經叫了好多聲了,就是叫不醒花杏,最後脾氣一上來,就直接大喊了花杏的名字,抱著她一頓搖。終於搖醒了,似晨這才舒了一口氣,說:“你做惡夢了?”
花杏睜開眼看見似晨,看見似晨還是這麼圓滾滾的,還有她快九個月大的肚子,瞬間就如同重得珍寶一樣,頓時百感交集,更是感謝老天沒有讓似晨離開她。她一邊笑,又一邊哭,還反手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淚,坐起來就把似晨抱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