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把抱枕抱在懷裏,用手支撐著床,抬起頭想去親吻她,突然手臂一打軟,整個上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這就是偷襲的下場。”林暘眯著眼睛“咯咯”壞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喂,這就睡啦!”我的手在她的臉旁輕輕地撫摸。
“我有點累了,你要不困,就自己看會兒書。”
“我睡不著,看著你在旁邊我就想做壞事,哈哈——”
“你閉上眼睛,我給你講故事。”
我乖乖地閉上眼睛。
她講了下麵這個故事:
從前有一對戀人,在一個夜晚被困在山頂的小屋裏。男的睡在外麵,女的睡在裏麵,一扇門隔著他們。睡在裏麵的女的這可為難了,插上門栓當然不好,不插門栓也不妥當。怎麼辦呢?最後,女的靈機一動,門栓沒插,卻在門栓上纏繞了一根長長的頭發絲。漫長的一夜過去了,那根頭發還是起初纏繞上去時的模樣……後來女的就嫁給了那男的。
聽完這個故事,或者說,悟到故事裏麵的寓意,我睜開眼睛哈哈大笑起來。
我一笑,林暘也睜開眼睛笑得更甜:“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在她輕輕的笑聲中,我頓時如釋重負,乖乖地躺回自己的位置。
透過窗戶,穿過樹枝看見夜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林暘躺在我身邊擁著抱枕睡的很沉,我側過臉看著她,她閉著嘴,鼻子靜靜地呼吸,呼出的氣均勻地落在我的臉上。熟睡中的林暘看上去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就這樣看著她,輕輕地拉起她的手,轉頭看看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
2008-2-15 20:13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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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班的時間,我用手扶著桌子、椅子、牆壁,一切可以支撐身體的地方,一步一步在屋子裏挪動,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累的渾身是汗,碰到椅子就趕緊坐下來休息一下。林暘見我的傷勢漸漸好起來,也可以下地行走,她非常高興。
每天晚上,我都在五六點鍾左右開始洗菜,煮飯。這個時間正是夜幕徐徐降臨的時候。廚房裏,燈泡發出淡黃的光暈,所有的物體,都包裹上了一層溫暖的色澤,那柔和的顏色一直暖到了心裏。我把冰箱裏的蔬菜洗幹淨,切出自己喜歡的形狀,一切準備就緒便站在露台上望著胡同口,等著林暘的出現。
林暘把我做菜水平的下降歸結於不用心,她則把自己做菜水平的進步歸結為實在看不慣我做菜了。林暘說我作飯時的感覺就象是大師傅,雖然什麼菜都能信手拈來,隻是好象稍稍有些欲速而不達的感覺。從此我便改行做起了配菜,大廚位置讓賢於她。林暘做菜就象是精致小炒,味道總在細處,雖然拿手的菜式很少,一道道卻細膩合口。
我們手牽手一起上街買菜,再手牽手一起沿著小胡同回家,踏著咯吱咯吱作響的木樓板走進廚房。我在每個周末都吃著重複的菜,魚香肉絲,青椒炒土豆絲,我很奇怪為什麼吃了這麼久,還是這麼愛吃這兩個菜,我想我應該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卻很固執的吃了這麼久。
在滿鍋黃湛湛的土豆絲中放一些青椒絲,看碧綠的顏色在一片嫩黃中翻騰,卻也顯出生機盎然的味道,爆香花椒,放些鹽,放些醋,把握好時間,起鍋了,看著盤裏升騰出的嫋嫋熱氣,想像一下把脆脆的土豆絲放到嘴巴裏切碎,淡淡的土豆絲伴隨著花椒味在嘴巴裏散開,那種齒頰生香的愜意……嘿——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