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行將天明時分暴風雪竟然息止了,這對探險隊是一個好兆頭。
詹莎莎還沉浸在發現“七星拱月”的風水格局之中,興奮得一夜未眠。其實所有人都隻是打盹而已,舒妃不允許睡覺,防止“一睡不醒”。
海拔近五千米的高原雪域危機重重,殺傷力最大的莫過於高原反應,人在睡覺的時候心跳和呼吸都會變慢,新陳代謝也隨之變化,高原的空氣本就稀薄,倘若睡覺的話很容發生危險。另外在睡覺的時候,如果高原反應眼中的話很可能失溫,造成永久性凍傷,甚至死亡。
舒妃對莎莎所述的風水格局半信半疑,但她的解釋也不無道理。古人很講究風水格局,設下“七星拱月”的局隱藏驃騎寶藏的猜測是有一定根據的。舒妃決定天明就立即行動,向那座不知名的雪山進發。
“你相信我的測算不?”詹莎莎纏著楚楓不休,誠如她“威脅”錢飛那樣,膩味死人。
楚楓一邊整理戰術背包裏的工具一邊微微點頭,沒有回答莎莎的問題。信與不信一念之間,就如曆史一樣,史書上記載的與自己所了解的並不完全一樣,但不能因為這個而不能相信曆史。
驃騎軍既然能夠逃出生天,為何把寶貝藏在雪域?為什麼設“七星拱月”風水局?這段曆史書上沒有記載,一點痕跡都沒有。
詹莎莎苦著臉輕歎一下:“我不太信呢,幸福來得太突然,該不會是假象吧?”
錢飛滿臉堆笑:“莎莎啊你說這話是不是想獨吞寶藏?我和楚爺幫你找到藏寶洞,金銀財寶全歸你,我們打打醬油好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詹莎莎氣呼呼地瞪一眼錢飛:“探險隊是一個整體,舒姐姐是投資人和組織者,我不過是驗證最新發明罷了,尋寶是副業,找真正的龍脈才是我的小目標。”
“楚爺的目的也不是寶藏,而是要追尋老祖宗的足跡,還原真實的曆史,兩相對比高下立見吧?”錢飛皮笑肉不笑地撇一眼舒妃:“我是楚爺的跟班,打醬油的。”
舒妃展顏一笑,他們各說各話,每個人的話裏都有玄機,寶藏還沒有找到呢,分配問題先提到了桌麵。其實合同上有明文規定,一切必須按照約定執行。
“大家好好休息,不管能否找到藏寶洞,都是一次愉快的合作,驚險而刺激,難道不是嗎?”舒妃落落大方地笑道。
徐罔文伸出大拇指,沉重地喘息著:“我嚴重同意舒小姐。”
“你反對無效,好好研究研究高原生物種群進化論去吧!”錢飛吊兒郎當地走出石窩子。
楚楓正在捧著地圖琢磨著詹莎莎提出的“七星拱月”,雖然並非此道中人,跟詹莎莎相比顯然有不小的差距,但還是能夠理解一些。作為詹氏家族的組長,詹莎莎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天師”了,盡管楚楓對這個行當所從事的工作有些懷疑,但事實證明她猜測的有其合理性。
一千多年前的驃騎軍在恭迎“聖物”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滯留雪山不歸?老祖宗在逃出生天之後為什麼做這樣的局兒?傳說驃騎軍沒有完成任務,也沒有人知道那支消失在雪域高原的軍隊。
這些問題始終困擾著楚楓。
曆史總是呈現給世人理性的一麵,而將其殘酷和真實掩埋。
一夜風雪已過,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氣溫也下降了許多,比數九寒天還冷。再次上路讓眾人興奮不已,目標當然是“七星拱月”中的那個“月亮”位置,站在山坡上可以望見那片綿延起伏的彎月狀山脈。
雪域高原特有的風景難以用語言形容,用錢飛的話來說“美得令人窒息”。徐罔文已經“窒息”好幾次了,昨天半夜出去小便的時候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好在錢飛把他給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