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發現楚楓的神色漠然冷肅起來,立即意識到“暴風”已經進入臨戰了狀態。以他對楚楓的了解,這是行動前兆。
楚楓從馬背上卸下戰術背包望一眼前麵的隊伍:“停止前進,我有話說。”
“楚爺?怎麼個情況?”錢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跑到前麵叫停隊伍,背上自己的戰術背包待命。
眾人莫名其妙地看著楚楓,身背戰術背包,腰間扣著古董弩和箭袋,幾隻鋒利的弩箭露在出鋒利的光澤,戰靴插著一柄戰術匕首,手裏還握著滾筒式微衝,目光咄咄逼人地注視著眾人。錢飛也準備好了,隻不過裝束沒有錢飛整齊而已。
“探險和戰鬥的共同之處就是玩命,從現在開始探險隊進入臨戰狀態,不多解釋,我們能找到這兒別人也能找到,也許會有人比我們先來。”楚楓冷然地掃視著眾人,目光停留在徐罔文的身上,文質彬彬的形象早已破壞殆盡,整個一個大煙鬼那樣萎靡不振羸弱不堪,倘若發生什麼事的話,鐵定是個拉慫的貨。
錢飛猛地拍了一下腦門:“楚爺說的對,別忘了咱們是怎麼跑到這兒的。”
舒妃和詹莎莎相視一眼,微微點頭:“暴風說的對,一路上我們太放鬆了,會影響探險任務。從現在開始大家要緊張起來,彼此要相互照應,共同克服困難。”
舒妃的隨身保鏢暗中看一眼楚楓,那種軍人特有的氣質霸氣外露,尖銳的目光讓人心生寒意。
“困難在哪兒?我們一路看著風景就逛來了!”徐罔文雖然身體羸弱,但說話一向尖酸刻薄,他沒有感到任何危險。
楚楓的目光射向徐罔文,似乎要洞穿他的身體:“此處是死戰之地,兩側的山崖是隱蔽點,遍地的石頭是驃騎軍最後的武器,沒準你站的地方就有人被砸死過!”
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徐罔文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心虛地瞪一眼楚楓:“我的問題很現實嘛,最嚴重的困難已經克服過去了,驃騎寶藏近在咫尺,你卻說危險來了,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牛彈琴!楚楓按捺著心裏的火氣沒有說話,他最厭煩這種自以為是的知識分子。
“老徐,你說話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是不是書看多了不懂得人情大道理了!”詹莎莎一聽徐罔文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路上隱忍多時了,現在終於爆發出來。
“莎莎,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是驃騎後裔不假,但找到這不全是他的功勞吧?每個人都有份!”徐罔文梗著脖子,頭頂上幾縷醜陋的頭發迎風淩亂。
錢飛放下戰術背包憤怒地指著徐罔文的鼻子:“你丫的是不是感覺自己手眼通天了?楚爺好心好意提醒難道錯了?這是探險玩命,不是在你的實驗室鬥蛐蛐!”
“徐教授,暴風是探險總指揮,請您遵重他的命令,不要妄加揣測。”舒妃見氣氛緊張,發現這個團隊並非鐵板一塊,楚楓和錢飛的火爆脾氣她見識過,徐罔文此時觸怒他們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徐罔文是她親自請來的,不好直接翻臉,聲音柔和下來:“能看到的危險就不是危險了,暴風和飛哥在這方麵經驗很多,請您尊重他們的好意。”
徐罔文發現自己在探險隊裏很孤立,本想提醒舒妃注意這兩個當兵的,沒想到犯了眾怒。不禁冷笑一聲:“好好,我不多說話還不行?”
隊伍繼續前進,錢飛和詹莎莎在前麵帶路,楚楓斷後。
“暴風,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為什麼?”舒妃直言不諱地問道。
“沒什麼。”楚楓漠然地望著遠方的群山:“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人在我們的後麵跟蹤。”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楚楓認真地看著舒妃:“直覺而已,荒漠上襲擊我們的那夥人身份未明,而這裏又是極其敏感的地方,我擔心對手陰魂不散,所以才這麼做。”
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特種兵的直覺,在判斷危險方麵他們技高一籌。而舒妃是何等精明?楚楓說出原因後立即感到事情有些嚴重,探險隊所麵對的危險不止是來自自然環境,還來自對手。
對手究竟是誰?是詹姆士嗎?可他是行動增援組負責人啊,怎麼會與探險隊為敵呢?若是老板知道此事的話定然會被定點清除。但覬覦驃騎寶藏的人很多,能不能是暗中勢力攪入其中了?
“你跟我的感覺一樣,還是小心為妙吧。”舒妃忽然感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複雜得多。
就在探險隊向目標位置挺進的時候,stns傭兵隊已經抵達探險隊昨晚休息過的石窩子,哈德爾從地上得到一張a4紙打印的地圖。
這幅地圖是詹莎莎分析“七星拱月”風水格局的時候用的,不小心遺落在石窩子裏。
“他們昨晚在這裏休息過。”哈德爾仔細觀看地圖,上麵有紅色標記,不禁笑道:“想不到會這麼順利吧?這是路線圖,他們好像找到寶藏了。”
“頭兒,我們的目標是探險隊,地圖毫無用處。”一名傭兵坐在石頭上檢查槍支:“老板太謹慎了,這樣的任務不值得我們親自行動。”
哈德爾把地圖折好放進口袋:“戴維可沒這麼說,他要的是驃騎寶藏,探險隊不過是打工仔的罷了。通知戴維任務即將完成,stns無往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