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時中毒者身上會散發一種味道,我一聞就能聞出來。我不知道在多少個人身上試驗過了,從來沒有失手。”一個女人的聲音。
“‘冰葉’的忍耐力還挺強的嘛,竟然能堅持到這裏。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在附近埋伏了幾個兄弟。看來應該已經碰上她了,不知道享用得怎麽樣了?”另一個男人淫穢的聲音。
“我說阿奉,你這招還真毒,在茶裏下催情藥,嘖嘖……”第一個男人的聲音。
“女人最了解女人,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麽。什麽冰寒天生,什麽冷若冰霜,我就是要讓她毫無尊嚴地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失去貞節,醒來時哭天搶地去吧!要不是剛才蹦出兩隻王八羔子,我一定讓她再喝一壺茶,讓她在茶館裏就發作。不過她能忍這麽久,真是奇跡,一般人早就抵抗不住了。”女人惡毒的聲音,“她害死了我的弟弟,我要她沾上一輩子也洗刷不掉的恥辱!”
“所謂‘天下最毒婦人心’,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你下藥從來都沒失手,所以我想等一下我可以大飽眼福了,哈哈……”
蕭忘川在樹上握緊拳頭,雖然她早已猜出大致情景,但在猜測被證實的一刹那她必須用盡全力才能克製自己衝下去將他們碎屍萬段的衝動。
居然有人想用這麽卑劣無恥的手段對付葉君淏,蕭忘川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隻是,這是葉君淏要解決的問題,蕭忘川不打算代為出頭。
因為自己比對方略強就以為對方需要自己的保護處處出手相助,蕭忘川並不認同這樣的想法。那是保護欲過度,潛意識裏瞧不起對方的能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所以,隻要不威脅到生命安全,即使葉君淏戰鬥地滿身是傷,蕭忘川也隻會在旁邊極力忍耐心痛與指甲深陷入手心的痛楚,等待葉君淏獲勝。
這一次也不例外。
蕭忘川轉過頭,看著葉君淏麵無表情的臉,卻能感覺她正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擊。
蕭忘川將帽子輕輕戴在葉君淏頭上,稍微調整一下角度,再度整理葉君淏領子處的衣襟,露出微笑,輕聲說:“小心。”
隔著紗簾,蕭忘川沒有看見葉君淏眼睛稍稍睜大。
蕭忘川笑了……是葉君淏熟悉的那種笑容,溫暖了葉君淏的身心。
當笑得肆無忌憚的三人看見葉君淏從樹上躍下的時候,暫態啞口無言。
全身乾淨整齊,沒有一絲淩亂的痕跡。所有的妄想完全破滅。
葉君淏全身散發的冰寒氣息比他們在茶館裏領略到的更為凜冽。
為什麽?明明中了毒不是嗎?為什麽竟然毫無影響?更有甚者,茶館裏的她看起來仿佛在為什麽事情煩惱,現在卻挺直脊背展現出卓然的氣勢。
對這樣的她動手毫無勝算。
“你這女人用了什麽妖術破解了我的藥?”那明明是她師父費了五年時間才研究出來的藥,屢試不爽,不可能失效。
隻可惜她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無毒不解的蕭忘川。
葉君淏挑起一道眉,狂人堡假裝她師父劃傷她的人,正在她麵前叫囂。
“你殺了我弟弟,現在又搶走楚狂人的心,我要殺了你!”又一個被楚狂人迷倒的女子,對沒有心的人獻出自己的心,真是勇氣可嘉。
撲上前,想用自己沾滿毒的指甲劃傷葉君淏,卻被葉君淏輕巧地避開。
幾個回合過後,葉君淏已點了那名女子的穴道。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變成厲鬼也要來找你報仇!”
如果死了就能有這麽大的能力,那人又何須苦苦地活著?
葉君淏抽出“銀光”,一道閃電後,這女人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