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葉’女俠饒命啊！一切都是她策劃的，我們隻是旁觀而已……”兩個男人見狀跪地求饒。
葉君淏舉起手臂，將劍尖對準兩人。撲麵而來的欺霜賽雪的冰寒讓兩人不由自主顫唞起來。
“滾。”葉君淏終於開口，隻吐出一個字。
兩人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第二十章
葉君淏注視著麵容扭曲的女人，感覺到背後蕭忘川從樹上躍下逐漸靠近。
葉君淏下意識挺直了脊背，她該怎麽麵對這個被她傷害了多次的人？
摘下帽子，轉過身，葉君淏強迫自己看向蕭忘川的眼睛。她突然明白當初蕭忘川費了多大勁才能不把視線從自己憤怒的注視中移開。
“對不起……我剛才……我……”陌生的道歉與愧疚令葉君淏結巴起來，無法將話說完整。
“被人下了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看了死去的女人一眼，蕭忘川輕聲說著，“沒有遇上埋伏的那些人，真是太好了。”
葉君淏的胸口突然充斥著一股奇怪的情緒。
“當被吻住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蕭忘川突然嘲弄地笑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手遮住了臉，蕭忘川悶悶地笑著。
葉君淏終於抑製不住怒火，低吼出聲：“你以為我遇上誰都會控製不住做這種事嗎？這一路上我不知道遇上多少人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沒有定力的人嗎？”
無論遇上什麽人，葉君淏也絕對有信心能克製自己，隻有蕭忘川，令她失去理智，被來自內心深處原始的衝動掌控了身體的行動。而蕭忘川竟然說……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一想到蕭忘川是這麽看待她的，葉君淏就覺得心口一陣絞痛，連呼吸都快要停止，未加思索的話脫口而出。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蕭忘川已經用著慌亂不已的神情向她不停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沒這麽想過，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明明是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為什麽卻讓她向自己不停道歉？葉君淏皺起眉頭咬著下嘴唇，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生氣。
蕭忘川卻誤會了這個眼神的意思，“很抱歉我又傷害了你……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我現在就離開。”轉身便要離開。
傷害？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傷害她啊，讓她難過痛苦，擔負起本不屬於她的歉疚。自己還要傷害她多少次才肯罷休？一定要把她傷害的遍體鱗傷再也露不出一絲笑容才甘心？
葉君淏責問著自己，看著蕭忘川邁出沈重的步伐，仿佛她身上正背負著萬千巨石，每一步都是折磨。葉君淏再也無法說服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
疾步上前，葉君淏從背後緊摟住蕭忘川，發現記憶中曾經溫暖的身體此刻有些冰冷並有著一絲顫唞。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一直在傷害對方的，也是我。”葉君淏閉上眼睛痛楚地說，“明知道我什麽都無法回報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還要愛我？”
蕭忘川轉過身，看著低下頭的葉君淏。“我不是為了要你的回報才去愛你對你付出的，雖然在我內心深處期盼著你能給我回應，但是看見你獲得幸福才是最令我感到快樂的事情。愛一個人是美好的事情，愛上你是我一生的成就，即使無法得到回應，我也絕不後悔。”
葉君淏拚命搖頭：“可是我什麽都給不了你……我不懂得如何去愛，我隻會傷害你，我總是對你說出冷酷話語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我的唇侵犯了你的身體，我這雙殺了無數人的手……”拉起蕭忘川的衣袖，讓被自己抓得青紫的手腕展露在外，“毫不憐惜地在你身上製造傷痕，這樣的我有什麽資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