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那麼偏執,更不應該做那種事!而且我也騙了你,其實我們在D城那一晚,什麼都沒做,都是我胡亂說的,我隻是很執拗地認為,總有一天你會在意我。”這一瞬間,有淚水從唐依依的眼角滑下來。
“依依,其實一開始你就明白的,而我從沒想要傷了你。”阮心安低下頭,輕輕地說。
“我明白!隻是我一直都不甘心,我一直都不服氣夢兒,我自以為我沒哪樣輸她,甚至我會比她待你更好,隻是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些東西、有些人是永遠都無法替代的,除非你與生俱來,所以,我現在悟透了,或許就如你所說的,珍惜當前擁有的比去強取豪奪的會讓人覺得更幸福,更滿足,那麼我也會試著去做的。所以,心安,我們還可以做回原來無話不說無樂不享無憂不分的好朋友嗎?”唐依依的眼神帶些期待,盡管臉仍然通紅。
“嗯。”阮心安輕應一聲,點點頭,則又轉頭對筱筱說:“筱筱,去把藥拿來,喂她吃下吧。”
“噢~~”秦宵筱立即把藥遞過來,順便倒了一杯溫開水。阮心安就把唐依依的頭托起來,幫著把藥喂進去了,而唐依依則也很順從地吃了藥,沒再鬧什麼。阮心安把她的被子掖好,輕聲說:“你好好休息,睡一覺,出出汗,就沒事了。我今天要去掃墓,夢兒還在家等我呢,就先走了。”
阮心安就要起身,卻把唐依依拽住了衣角,“心安,我們還是朋友吧?”
“嗯!不是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風吹雲散嘛。”阮心安回過頭來,微微對她一笑。
“謝謝你!”唐依依抿抿嘴唇,頓了幾秒,接著說:“心安,我和夢兒之間有些誤會,改天我會去對她道歉,跟她說清楚的。”
“嗯,好!那你就好好養著吧,我先閃了。”阮心安重新幫她將被子掖好,接著看了筱筱一眼,道:“筱筱,你好好照顧她吧,記得溫柔點。”
“知道了!今天還是要謝謝你,你也趕緊出發吧,否則夢兒姐姐等急了,會生氣的。”秦宵筱推著阮心安就往房門外走,隻是心裏卻湧出無數甜蜜來,自己去把阮心安喊來是對的,有時候就是看似是禍,其實是福呢,就看你有沒有一顆寬大包容的心去對待。
阮心安急急忙忙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家,可是夢兒並沒在家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出發了,就連字條也沒有留一張。阮心安急忙給夢兒掛電話,卻聽到音樂聲在屋子裏響起,這才發現夢兒把手機丟在沙發上了。沒轍,既不知夢兒去了哪裏,又根本聯係不上她,看來隻有去墓園那邊碰碰運氣了,興許夢兒已經提前到了呢。於是,阮心安便一個人驅車去往八寶山的墓地,到了那裏,踏上那每年都要踩一次的白色台階,心情便不禁悲傷惆悵惘然起來。回憶起小時的時光,真的很多都慢慢淡忘了,腦子裏回旋最多的隻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便是自己一生的牽絆。阮心安慢慢地踱著步伐,來到了這個地方,無論你有多麼開心的事情,心情都是自然而然地變得悲傷。今天恰逢清明,墓園的人挺多,大多都是捧著祭祀的花朵,來來往往,穿梭不定,不自覺中,阮心安已走到了每年都來拜祭的陪伴了自己五年的養父母的那一片墓地中。因為這裏的墓地是階梯排列式,阮心安要走到那墓碑處,需要繞過一圈並排的樹木,然後再往下走幾個台階,便就到了。正當阮心安往下走時,遠遠就望到墓碑那裏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盡管阮心安視力不是太好,但是也懶得總帶眼鏡,然而隱形帶多了也很傷眼睛,所以平時基本上都是模模糊糊地判斷事物。阮心安眯起眼睛看了一會,不用猜是夢兒先到了,那麼夢兒身邊的男的是誰呢?阮心安慢慢往那邊靠近,終於看清楚了,隻是下一秒心髒就猛地收縮了一下,那男人不是任何意外的人物,恰恰是自己最最忌諱的人,為何夢兒偏偏要找他來呢?到底是為什麼?賭氣嗎?阮心安不想再做任何思考和猜疑,直接奔到那邊去,遠遠地就喊了一聲“夢兒”,隻見夢兒迅速回過頭來,但是立即又偏過頭去,不再看她一眼。阮心安有些不明所以地衝過去,問:“夢兒,你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