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人都是感官動物不是嗎?妳要是長得眼歪嘴斜的,看有沒有人要妳!」妳搥了我的腦袋,我卻想起了宗靜,很久以前,常常,我這麼搥她。

「妳看似冷血無情,總是獨來獨往,可妳在任何人眼中的卻又如此閃亮,誰都期盼妳能回眸看看,可妳隻看得見妳愛的那個人,被妳愛上了,最普通的人都能擁有世界,我,就是曾經有妳才能曾經如此肆無忌憚。」妳說的像是別人的故事,可我和妳都哭了,妳哭什麼我無力猜想,我哭,是因為宗靜,宗靜也說過類似的話,一個如此愛我的人,我徹底傷害了她,我的愛,其實很卑鄙。

「我們明天就回家吧?」我靠在妳的肩膀上,輕聲說。

「明天?」妳好像有些吃驚。

「嗯。」我動了動頭。

「我有些事走不開,下個月吧?」妳的眼神有些複雜,我想大概是現在的妳比我更害怕回去吧,畢竟,太多不好的回憶,接受不了就會害怕而選擇逃避,然而除了不好的回憶,妳是不是忘了?那也是我們曾經相愛的城市?我想家也想幫妳,我不想妳因為困在從前,所以放不下我。

「嗯。」我不想逼妳,妳總言出必行,妳說下個月,我相信妳;現在想來,我要是多堅持一點就好了,妳遠比我想的堅強,妳永遠都為我設想…都怪我太笨、太蠢……

10

10、No.10 ...

一個風光明媚的早晨,我走進陽台窩在搖椅上,哼著歌,這些日子以來我總是這樣打發沒有宗靜、沒有早餐,又不必上班的日子,我聽著身後電視的晨間新聞,一如既往的,都是些不算新聞的新聞,而在我也要一如既往的歎息後便去關了電視機的時候,那四方螢幕突然閃出:『前高級督察顧海淆於今晨四點多鍾,被人發現陳屍於向陽道55號山坡,其身受多道槍傷,警方初步懷疑,可能與黑幫尋仇有關……』。

忽然,兩眼一黑,我關了電視,攤在沙發上,這年頭整人需要那麽大手筆嗎?妳有病啊?我是不會給妳騙倒的!我撥了屬於妳的號碼,一次、兩次…一百次,為什麽都是無人接聽?為什麽不在服務範圍?

天氣好像很冷,不然我為什麽會發抖?我的手好冰…妳不是說要永遠牽著我的手?我現在就需要妳的溫度!妳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肯定氣瘋了,以至於我沒發站在門後的夏欣與懷樂,我現在得去找妳理論!妳怎麽可以不接我的來電?

這是怎麽搞的?我沒有拿錯鑰匙啊!為什麽無法插入?為什麽不讓我發動汽車?我快發瘋了!沒人看見我很急嗎?Fuck!我狠狠的捶打方向盤,我在駕駛座裡跳著、踢著,忽然一個白色的影像充斥了我的眼,然後…我什麽也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妳,顧海淆。

夢裡,我們穿著製服,妳走在平衡木上笑的燦爛,我在一旁緊緊握住妳的手,亦步亦趨的護著,妳大笑著,用力抽回了手,一個跳躍,妳跳上眼前更高一些的平衡木上,然後轉身看著我;我好喜歡這樣的妳,我抬頭,望著妳傻笑著,妳那清澈的眼裡,是我嚮往的聖地,我好希望,那裏僅僅隻有我的存在。

妳往我跳了下來,完美落地,我卻為妳緊張的皺緊了眉,妳總是無法無天,一點也不會為關心妳的人著想,大傷小傷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妳被人揍了一頓!瞧妳額頭上的瘀青,我讓妳再去爬樹!

「痛不痛?」我伸手替妳揉著,輕輕柔柔。

「…這裡不痛,這裡痛。」妳把我在妳額上的手放在妳的胸`前心上;我眨著眼看妳,難道還有妳受了傷而我不知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