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本人何嚐不是感覺怪怪的,自己雖然是賀植的保鏢,但也稱不上自己人啊,大BOSS這是要給自己拉仇恨還是怎麼的?
他有點搞不懂了。
“這位是我的本家兄弟,叫賀廣,你跟植兒的年齡相仿,就按植兒的稱呼,喊他叔叔吧,我看就挺好的。”賀新的介紹,頓時叫大柱有些無所適從。
他自然是喊不出“叔叔”這麼荒唐的稱呼的,完全沒道理,憑什麼啊?
“賀先生,你好。”大柱悶著頭皮道。
賀廣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他跟大柱一樣,有些找不著北了,不過他還是給了大哥麵子,就跟大柱握了個手。
看他那突然的意外表情,顯然也是不明白大哥這是玩的哪一出,小心謹慎的應對著,好像生怕踩到什麼陷進萬劫不複的樣子。
賀新見大柱不為所動,還是按照自己的主見,倒是沒繼續發脾氣,笑著假裝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這邊,是王尊者,還有他的後輩。嗬嗬,你們應該已經認識過了,我就不囉嗦了,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年輕人之間,心胸該開闊些,都是高手,就要惺惺相惜。”賀新又遙遙指了指王破天和他身邊的那位半老頭子,介紹的時候比較客氣。
當然,從的表現來看,也不能說就是對著兩個人多麼的忌憚,純粹隻是屬於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客套。
“王尊者,久仰。”大柱口不對心的道。
然後,麵對王破天,他則是沒良心的笑了笑,很是自來熟,主動伸出一隻手,熱情的道:“上次切磋,小弟我一時失手,誤傷了王兄,還請見諒,不過還好,你的眼睛,似乎沒有大恙,這樣小弟就放心多了。”
王破天隻是冷哼,沒有與他握手,很嫌棄的說。
他的眼睛要不是碰上家族裏的尊者外出,不廢,估計也別想再能正常的看見東西了。
這份仇,他忘不了。
他心中更憋悶的是,有些事情不能讓家族裏的尊者知道,例如那快靈石丟失的事,否則非被家族最嚴厲的懲處不可。
這也是他為什麼見到大柱,心中非常生氣,卻始終沒有直接發飆的原因所在。
作為家主,賀新還是非常的擅長交際的,雖然大廳裏火藥味很濃,但是始終沒有人在他麵前大打出手。
他跟客人聊的話題也從來沒斷過,顯得很健談,沒有冷場。不管別人的態度如何,他始終遊刃有餘,氣度非凡,在這方麵,他的那位兄弟,似乎就差了一籌。
至於大柱,除了剛開始被大BOSS拉著介紹給其他幾人之外,他都非常的安分,主動退到了一邊,堅決奉行“少說就少錯”的原則,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勢要置身事外了。
賀新對大柱這般的態度,頗有些不喜,但表現得非常含蓄,甚至故意表現出了一些溺愛的成分在裏麵,就好像家長看到自家孩子不爭氣,卻隻能忍著由他去一般。
大柱的心裏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他去看溫班長,溫班長眼睛則在看天花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過大柱卻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就是不告訴自己。
“你叫秦大柱是吧?我從破天那裏,聽說過你的名字,聽說你有跟破天都相當的實力?不知道小家夥,你是出自哪個家族啊?好像在幾個老家族裏麵,沒有本家姓秦的吧?”問這話的時候,那被稱為“王尊者”的半老頭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敵意。
他所謂的老家族,毫無疑問說的就是像他們王家一樣的那些神秘的隱世傳承。
從王尊者的態度來看,他們這些隱世傳承之間,可能也存在不小的敵視關係,或許是因為競爭,或許是因為積怨,這就不是外人能夠搞清楚的了。
“王尊者,這個請恕小的我無可奉告。我隻能告訴您,小的的確有過一位老師,但他不允許我透露他的身份,更嚴厲的告誡過我,不許提及他教給我東西的事情。所以,還請尊者不要為難小的。”大柱如是說道。
麵對王尊者,他沒有太肆意的胡亂瞎掰,萬一人家認真了,調查起自己的底細,就會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隱世傳承的子弟,到時候搞不好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還不如早點打消別人在這方麵的疑問。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多問了。”王尊者盯著大柱的眼睛,就好像毒蛇在盯著獵物。
大柱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明白那眼神意味著什麼,恐怕這王尊者口不對心,事後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