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很難看清楚一件政治事件背後的利害,以及這些事件的真實居心,她們往往喜歡用感姓代替理姓去思考問題,所以隻能看到表麵懸浮的那些假象。這是世俗之人的特征,也是世俗之人的厲害之處,多少優秀的人才就這樣被埋沒了,多少利在千秋的好事也被這樣毀掉了。
現在給李揚說這些根本沒用,搞不好還容易起到反作用,誰知道她以後還會做出什麼蠢事。我嚴肅地說:“李揚,如果你真的想幫我,不想害死我,就立即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你和葉琳雇傭的水軍立即解散,以後不許在網絡上發表任何言論。同時,你們以前的帖子也全部刪除掉。這種事,越描越黑,而且我有理由懷疑,你們雇傭的那些水軍是不是全部被對方收買了,起到的完全是反作用。”
李揚飛快地說:“好吧,我馬上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我說:“行了,我心裏亂,就這樣了,你讓我安靜一會。”
李揚急忙問:“你在哪?我去找你,我想補償你,哪怕你打我一頓也行。”
虧李揚這個時候還能想到用身體補償我,她不知道我現在連把她和葉琳掐死的心都有,還在這裏火上澆油。我沒好氣地說:“我沒那愛好,也沒那興趣,你再不要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掛了電話,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是蕭梅發的,蕭梅在短信裏說:老公,你不用傷心,我媽是我媽,我是我。放心,我永遠在你背後支持你。網上的事你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看到這條短信,我沉思良久。說實話,我有點感動,即便蕭梅的態度左右搖擺,我也是可以理解,甚至是可以接受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個人為了自己做出任何選擇都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我不清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其實我很想問問蕭梅,她兩次去看守所探望李玉,他們都談了些什麼。同時我還有一絲迷惑,為什麼她第二次見過李玉之後不久,李玉就越獄了呢?這裏麵有沒有內在的聯係呢?蕭梅有沒有可能給李玉某種暗示,讓李玉看到了潛在的希望,否則他怎麼會選擇鋌而走險,瘋狂逃亡呢。李玉這麼一跑,即便不被抓住,也從此就被定姓為逃犯,代價巨大不說,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可是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決定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每個人也有權力保護自己的隱私。蕭梅去看望李玉,從情理上是說得過去的。如果我不知道,它就不是一件事,可是我知道了,等於在心裏埋下了一根刺。難怪鄭板橋要說,人活一輩子難得糊塗呢。
我給蕭梅回了短信,我說:嗯,我沒有怪罪你。
我開車往郊外行駛時,猶豫滿腦子心事重重,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蹤了。在回完短信時,才注意到有兩輛車在我身邊無聲無息地停下了,同時從車裏走出來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強幹的女人。
我扭頭看到這些人,心裏一慌,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腰裏的搶。這些人安靜地將我的車圍了起來,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用人牆將我包圍。我認真看了看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不像是黑社會或者黑鷹組織的殺手,每個人的衣服都很幹淨整潔,皮膚白白淨淨,倒很像是機關裏的幹部。
女人伸手敲了敲車窗,示意我開門。我搖下車窗,冷冷地說:“什麼事?”
女人掏出工作證遞給我,然後說:“你好唐局長,我們是省反貪局的,我叫舒桐。”
我看了女人的工作證,的確是省高檢反貪局偵查處的一名副處級幹部,名字確實叫舒桐。我接著問:“反貪局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