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美美是一個不大會撒謊的女人,她目光躲躲閃閃說這些話的時候臉都紅了,很顯然,她不肯說實話,也許心裏還有什麼顧慮。
我盯著她的眼睛,神情泰然地說:“沒有那自然最好,如果你女兒真的有什麼事,你就直截了當告訴我,我托人幫你打聽打聽。別的地方我不敢說,至少在江海我如果要想找一個人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喬美美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我……我知道,唐局,多謝你的關心,我們家真的沒……沒出什麼事。”
我說:“沒出什麼事當然最好,當然誰都希望平平安安的。你上次說已經向張誠提出了離婚,他是什麼態度?”
喬美美說:“一開始他不同意,不過那天晚上之後我就把我的東西拿回了娘家,跟他正式分居了,也委托了律師向法院提出了離婚請求。這次不管他是什麼態度,我都不想繼續跟他過了,我家裏人也勸過我,不能繼續守著這麼一個心理又陰暗,人又窩囊的男人過一輩子。”
聽喬美美的話裏話外的意思,她這次是不打算回頭了,看來男人的下半身也必須好好愛護,有的時候容易惹出禍端,沒有這玩意的時候還是不行。
我歎了口氣說:“哎,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因為牛明的一己私欲害得支離破碎,真是作孽啊。其實我現在倒有點同情張誠了,你們離了婚他就得孤苦一生了。”
喬美美低下頭,咬著牙說:“我已經忍受了這麼多年,也算對得起他了。”
我斟酌片刻,忽然調轉話題說:“喬主任,那天晚上我讓你和李紅去爵士酒吧探探情況,你後來真的是去和周瑾他們去唱歌了嗎?沒去別的地方見別的什麼人嗎?”
喬美美呆愣片刻,不明所以地盯著我說:“是和同學在一起啊,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了?”
我說:“那天晚上在黃河鐵橋上,薑濤雇傭了兩名職業殺手要殺掉我,但是知道我去黃河鐵橋去見蔣雨姍的隻有三個人,李紅,蔣雨姍,另外一個人就是你。李紅及時趕到救了我,她的懷疑可以排除,蔣雨姍我也見到了,當天晚上她從醫院一出來,就被薑濤派去的人帶去了八號公館,她的懷疑也基本可以排除。那麼薑濤是怎麼知道我要去黃河鐵橋見蔣雨姍的?”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著喬美美的反應,我發現在我說出心裏的疑慮時,喬美美的身體一震,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表現得非常驚恐。
聽我說完,喬美美目瞪口呆地望著我說:“唐……唐局,你……你不會是……是懷疑我……我吧?”
我擺擺手說:“我並沒有這麼說,雖然我去見蔣雨姍算不上多大的機密,可殺手能那麼準確地掌握時間和位置,讓我不得不懷疑我被人出賣了。”
喬美美驚慌失措地說:“請你一定相信我唐局,我不會出賣你,更不可能要害你。你幫過我那麼大的忙,沒有你我還在大市場門口賣餛飩呢,我為什麼要害你呢,害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