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開了,蔣雨姍將切好的菜倒進油鍋裏,油鍋裏發出刺啦一聲,油煙四起。蔣雨姍一邊炒菜一邊輕蔑地說:“依我看有點懸,這個上官天嬌有點過於天真了,一廂情願想嫁入豪門,可她根本就沒想過嫁入豪門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反駁道:“不能這麼說,上官可是做好了準備的,一門心思就想著做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夫唱婦隨。”
蔣雨姍撇撇嘴巴說:“反正我不看好他們兩個人,老周可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比你還花心,我聽說他跟他第一任妻子離婚就是因為整天在外麵沾花惹草,好像還有家暴的傾向。”
我苦笑著說:“不是吧,我很花心嗎?”
蔣雨姍揶揄道:“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你們男人就沒幾個不花心的。有錢的花心,沒錢的也花心。不過話說回來了,花心也不是多麼不可饒恕的錯,關鍵是老周那家夥就是個驢糞蛋,表麵光,看著挺斯文,卻有暴力傾向,他第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打跑的。”
這個狗東西喜歡家暴?這我還真沒看出來。我納悶地問:“你怎麼會對他的家室這麼清楚,不會是道聽途說吧?”
菜已經超好了,蔣雨姍將炒鍋的菜倒進一個幹淨的盤子,說:“他以前也追求過我,我對他的第一印象還蠻不錯的,本來想跟他接觸接觸,但為了保險起見我找了間調查公司,摸了摸他的底,這些都是調查公司花了幾個月時間調查出來的。看了調查報告,我很慶幸當初多留了個心眼,要不還真被他給蒙蔽了。”
聽到這些話我心裏忽然酸溜溜的,男人如果把女人當傻子,哪他自己就是個十足的傻子。
我苦笑了一身說:“你可真是夠精明的,看來我以後也要對你多留個心眼。”
蔣雨姍歎了口氣,把盤子遞給我說:“我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在社會上討生活我容易嗎,不多留幾個心眼早就被人吃掉了。好了,把菜端出去吧,叫唐果去洗手,準備開飯。”
我端著盤子走出廚房,一低頭看到唐果坐在廚房門口的小板凳上,昂著頭與我的目光相遇,臉上竟然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小家夥居然在偷聽我跟他媽媽說話,我不禁大吃一驚,望著唐果問道:“唐果,你坐在這裏幹嗎?”
唐果站起來,瞪著烏黑的大眼珠子,心事重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走進了衛生間。這種目光再次讓我感到吃驚,像他這個年齡的小家夥,腦子裏稀奇古怪的念頭絕不會少,此刻他腦袋裏想著什麼東西還真不好判斷。
我們把炒好的菜肴陸續端上桌,擺放好碗筷。蔣雨姍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葡萄酒和一罐飲料,啟開葡萄酒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酒。
唐果自從進了衛生間一直都沒出來,也不知道他躲在裏麵幹什麼。蔣雨姍喊了一聲:“唐果,吃飯啦,你待在衛生間幹嗎呢,趕快出來。”
過了會,唐果才低著頭從衛生間出來,默不作聲地在餐桌旁坐下。蔣雨姍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果,給唐果舀了一碗米飯遞給他,好奇地問道:“唐果,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又悶悶不樂的了。”
唐果接過飯碗,低著頭小聲說:“我有爸爸,我不要你給我找後爸。”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一口酒噴出來,這小家夥腦子裏原來想的是這事。誰說小孩子不懂事,現在的小孩對男女之事都早熟,以後可真是不能大意。
蔣雨姍臉一紅,尷尬地訓斥道:“你的小腦袋瓜子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找後爸了。你快點吃飯,吃完飯趕快去你屋裏把作業寫完。”
說完蔣雨姍和我對視一眼,眼神裏竟然帶著一絲挑釁的竊笑,那意思似乎是在說:看到了吧,就算你想給唐果當後爸,人家還看不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