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聲,一口喝幹杯子裏的酒,就了幾口菜,心想:他奶媽的,這叫什麼事呀。
唐果快速拔完自己碗裏的飯菜,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站起身說:“媽媽,哥,我吃飽了,回屋裏寫作業了,你們慢慢吃吧。”
唐果說完扭頭就走,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我扭頭目送著唐果上樓,待他關上房門轉過頭對蔣雨姍說:“這小子真是長大了,不該懂的也都懂了。”
蔣雨姍抿了一口酒,歎了口氣說:“其實我正發愁呢,他很快就到叛逆期了,那個時候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管住他。”
接下來我們聊了一會叛逆期和青春期男孩和女孩不同的表現,以及如何應對的措施,就這樣邊聊邊喝,一瓶葡萄酒很快喝完了。
吃喝完畢我幫著蔣雨姍收拾完碗筷,把碗筷都端回廚房裏,放到洗水池裏清洗的時候,我看著她低頭洗碗時,一縷頭發從額頭上垂下來掛在臉上,忽然想到徐誌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如同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心裏蕩漾起一股柔情蜜意,忍不住又從身後抱住了她的楊柳細腰。
蔣雨姍頭也不回,手裏忙著洗碗,嬌笑了一聲說:“你想幹嘛,不會是飽暖思婬欲,又在想那事吧。”
我的嘴唇來到蔣雨姍的耳邊,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說:“難道你不想嗎?”
蔣雨姍說:“我不想,我勸你也趕快打消這個念頭,否則自己難受。”
我用力摟緊蔣雨姍,在她耳邊呢喃道:“好久沒跟你親熱了,一碰到你的身體我就衝動。”
蔣雨姍背對著我,低聲嬌笑一聲說:“衝動是魔鬼,你就不怕李紅知道嗎。”
一提起李紅,我忽然覺得有點泄氣,匈腔中的衝動也減弱了許多,悻悻地說:“你幹嗎老提她啊,真是掃興。”
蔣雨姍忽然回過頭,抱住我的腰說:“跟你說句實話,搬到江海之後我對自己發過誓,以後我隻做正室,再也不給任何人當情人了。以前的日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我不希望悲劇重演,你能理解嗎?”
我當然能理解,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給別人當情人。我在心裏歎了口氣,苦澀地笑了笑說:“當然,你是個好女人,應該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蔣雨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認真地說:“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朋友,而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這句話說得我有點無地自容,下意識鬆開抱著蔣雨姍的手,羞愧難當地說:“對不起,是我冒犯你了。”我抬腕看了看時間,快八點鍾了,紅著臉說:“謝謝你的熱情款待,我想我該回去了。”
蔣雨姍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她失望地挽留道:“這麼早就走嗎,不再坐著聊會天了?”
我低著頭,不敢與蔣雨姍的眼睛對視,異常尷尬地說:“不坐了,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我轉身欲走,蔣雨姍忽然從背後猛地抱住我,臉貼在我後背上說:“你別走,再多陪我一會吧。”
蔣雨姍這個舉動讓我有點發蒙,不知道她這又是什麼意思,隻能說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改天再來看望你吧。”
蔣雨姍幽幽地說:“你真的生氣了?對不起,我的話說得有點重了,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唐亮,其實你真是個好人,我心底一直很尊重你。”
我苦笑著說:“你說錯了,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好人,我隻是個好色之徒,我不可能娶你,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任何結果。正如你所說,我確實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可我也不願意違背你的意願。”
蔣雨姍的聲音忽然帶著哭腔,她哽咽著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實我很糾結,明知道跟你不會有任何結果,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