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忽然也有一種要落淚的衝動。人的感情真的是很複雜很多元,同時也很微妙,有很多的情感你根本無法給它歸類,因為你也鬧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我轉過身,麵對著蔣雨姍,看到她的眼中已是淚光閃閃,眼神裏愁雲密布,我的匈腔突然感到一陣疼痛。
我伸手幫蔣雨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酸澀地說:“你看你,怎麼還哭鼻子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你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怎麼今天又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蔣雨姍抽了抽鼻子,幽怨地說:“我也是個女人,而且是長年沒有感情滋養的女人。對女人來說,感情就是營養,長年沒有營養的女人會像花兒一樣枯萎的。”
我輕輕刮了一下蔣雨姍的鼻子,說:“這還不容易嘛,你趕快抓緊時間找個男朋友,我相信憑你的實力,隻要勾勾小拇指,無數狂蜂浪蝶就會蜂擁而至的。”
蔣雨姍破涕為笑,在我匈前輕搗了一拳,說:“狂蜂浪蝶我才不稀罕呢,其實我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更渴望真實的感情。如果真的遇到這麼一個男人,那就算是死了,這輩子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我說:“相信你一定會遇到的,不過這個人肯定不是我。”
蔣雨姍抬起頭,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眯的,有一種壞壞的感覺。她笑眯眯地說:“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這樣的花花公子不適合我。不過我想如果能跟你在一起一段時間,應該也蠻有趣的。”
我笑了笑說:“承蒙抬舉,小生不勝榮幸。”
蔣雨姍把洗好的碗筷擺進消毒櫃裏,甩了甩手上的水跡,用毛巾擦了擦手,說:“我給你泡杯茶,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再多聊會唄。”
我壞笑了一聲,故意色眯眯地說:“多坐會沒問題,可是你就不怕我又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蔣雨姍白了我一眼,笑著說:“德姓,瞧你這點出息。”
我們回到客廳,泡了壺茶,又閑聊了一會。八點多鍾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電話說:“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子怯生生的聲音:“你好唐局,我是小謝。”
小謝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啥?我說:“哦,是你啊,有事嗎?”
小謝說:“梁局長讓我問問你,你朋友的新居入夥飯吃完沒?我們打算找個地方去唱會歌,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塊去?”
看樣子剛才這幾個女人吃飯的時候沒盡興,還要找個地方繼續玩一會,我笑了笑說:“我不會唱歌,就不去了,你們幾個人玩開心點。”
小謝小心翼翼地說:“你去嘛,你不在好像不夠熱鬧。就我們幾個人,怪沒意思的。”
蔣雨姍忽然小聲問道:“怎麼,有人請你唱歌呀,去呀,幹嗎不去呢。”
我捂著話筒說:“幾個老娘們一塊出去瘋,我一個男人跑去幹啥,還不如在你這聊會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