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情暮點點頭,“如果沒事了,那我走了。”
“情暮——”唐砂突然伸出手去抓住情暮的衣袖。
情暮回頭,唐砂的臉好像也有一點白:“唐砂,已經經過那麼多次了,為什麼這次你特別緊張?”
唐砂無言,情暮周身的磁場,讓她感覺到劇烈的震蕩,好像要被抽離被吸引到什麼地方。而這種情況,是從來也沒有的,唐砂好像預感到,這次也許真的有什麼不一樣。
“沒事,”唐砂鬆開手,訕訕地,“隻是不如你堅強罷了。”
情暮仿佛又看到第一次催眠自己後哭了的那個女孩,她微微一笑,輕輕替她調整了下因為低著頭而下滑的眼鏡:“不用替我擔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唐砂抬頭,情暮的笑正好收起,她呆呆地看著,連情暮已經走了都不知道。
不用替我擔心——
情暮,你不知道,我和你擔心的,恰恰相反。
不要找到吧,隻要不找到,你的精神力會越來越強大,直到有一天,強大到一碰就碎的極限。
是的,越強大,越是因為絕望,越絕望,我越是可以幫助你走出前世的陰影。
曾經不過同一個樣子;
曾經不過同一個名字;
現在不過同一句話語。
一句話語,同樣不會有什麼本質的改變的。
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是這樣沒錯。
但,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反反複複的去強調呢?
靠在情暮家的門上,唐砂低低地笑起來。
——陽光下,是所有終於逃遁不了的受傷。
第五章
如果不是很急或是路途遙遠的話,情暮外出通常走路。
足下的鞋,輕軟跟腳,雖然有幾寸的後跟,但屬於這個時代的身體早已經習慣了。
一方麵精神在兩世遊離,一方麵身體隱沒於這世俗之中。
至少,這真的是個自由的世界。
已至夏未,街角仍有翻飛的衣裙,折射五彩的青春,相較之下,一身素白的情暮,從路邊的櫥窗中,就顯得蒼白無力,頭上別著一支時下流行的複古式的發簪,隻顯出削瘦的容顏。
因為等紅綠燈,情暮站在人群的外圍,她有時也會去看別人,看看別人的身體裏,是否居住著別的靈魂。
前麵人聲嘈雜,因為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情暮退開一步,側讓著繼續過來的人。
一回頭,背後是肯德基。透明的玻璃牆裏,或三或兩,與外麵忙碌相反的悠閑自在。
紅綠燈,變了。
人群向前湧去,情暮卻沒有再動。
她的姿勢已經定格。
肯德基店內靠著玻璃牆的坐位那裏,側對著她,坐著一對男女。
男孩嘴裏不停的在說話,雙手還時不時的捶桌子,表情憤怒。而他對麵的女孩一臉絕然,然後偶爾插上一句話,隻換來對麵男孩更為暴躁的反應。
現在,女孩的臉沉下去了,她霍地站起來,對著男孩說了句什麼後,扭身走了。
男孩沒有去追,抱住了自己的頭。
隨著女孩的移動,情暮也跟著轉動著眼珠,出了肯德基的門,女孩似乎鬆了口氣,朝她這邊走來。
情暮心一跳,看著她與自己擦身而過,走到自己的身前,背對著自己。
又是紅燈。
情暮的眼光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