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顏飾良不是情暮要找的人,那個答案隻是千百萬分之一的湊巧而已,那麼,情暮至少不用為她已經訂了婚而感到痛苦。
是的,她們一定要見麵。
因為見過情暮之後,她的事,已經令人放不下了。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金後,金也十分讚同,於是直接打電話給顏家的人,之前去參加訂婚晚宴也是因為業務上有些來往的關係。所以很順利地拿到了顏飾良的電話號碼,還順便探測了下雙方是否要在業務上繼續發展的意向。
所以,藍濤歌與金隻等情暮的電話。
情暮將要出門,門由外卻打開了。
門內與門外,情暮與唐砂。
“你正要出去?”唐砂驚訝,又鬆了一口氣,手裏的鑰匙忘了放下。情暮的臉色雖然很差,和那從來不見天日的吸血鬼一樣慘白,但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好些。
可她依然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情暮,她一直致力於幫她收起已經飛累的翅膀。
“你有事嗎?”情暮問,一手拿著手機,她正打算開機。
“想和你談談!”唐砂跨進步來,將門關上。
“如果不急的話,以後再談。”情暮皺眉。
“很急,所以才一大早就跑來了。”
“你以為我又不在?”情暮看著她手裏拿的鑰匙,她們兩個人算是不錯的朋友,可以交換鑰匙的那種。
“如果你不在這裏,我是通常找不到你的,所以就隻好在這裏等你!”唐砂拉著她走進客廳。
情暮轉頭看了眼客廳裏的那麵大鏡子,冷冰冰的。
“我很忙,你最好快一點說。”
“你昨晚見到她了?”唐砂如若未聞,自顧自地坐進木製的沙發裏,架起長腿,抬起頭問。
“沒有,”情暮的心一痹,“但很快就可以見到了。”
“見到了以後呢?”唐砂仿佛沒看到情暮的苦楚,仍是執意地追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又像以前一樣,不是怎麼辦?”
“不是?”情暮呢喃,回頭看著唐砂,展開一個淒然的笑,“如果不是,再沒有力氣走,我還可以爬,但不會停下來。”
“隻要,我一旦停下來,也許她就在我的眼前,可是伸出手去,卻還差一點距離,唐砂,如果是那樣,你讓我怎麼辦?”
“這些,都是你幻想的,強加給自己的壓力。”唐砂說,然後站起來,“你還記得嗎?因為無意在雜誌上看到長得像她的照片,你動用一切關係找出那個平麵模特,可是她一開口,你轉身就走。”
“記得!”情暮平靜地說。
“還有,因為又一次無意找到一個叫錦媛的名字的人,你從這裏,追到幾百裏之外,你坐不慣大巴車又不得不坐的時候,就一路吐著過去,可是等你看清楚後,又轉身就走,帶著一身的病。”
“記得!”情暮依然平靜。
“還要再說嗎?陪著你總共找到過不下十幾個與她有一點關係的人,但是,都不是她。”
“的確,”情暮冷冷地看著唐砂,“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隻是怕你,經不起再一次的絕望。”唐砂搖頭,“我知道你這次傾注了很多期盼,雖然這一次你看起來最冷靜,但是我了解你,你的心裏一定緊張得快要死掉了。”
“既然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一定不會放棄。”情暮的聲音放低了些,唐砂之於她,就是前世的段花梨,熱心而熱情,她的生命裏,為什麼總是出現與她相反的那麼極端的人!
“我隻是想說,如果又錯了的話,那麼我在我的診所裏等你,你不要再像以前一樣,走到沒有人的地方,一呆就是幾天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