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背著陽光,明明已經離開的飾良的臉,滿是擔憂:“我還是覺得你不對勁,果然——”

“你——回來做什麼?不是和別人約好了嗎?”情暮將頭扭到一邊,低低地問。

仿佛有點兒孤單,有點兒幽怨,又有點兒喜悅,紛紛隱藏在深沉的心裏。

“我隻是忘了問你,你叫什麼?”飾良將自己的手遞給她,“給,如果不嫌棄的話。”

情暮默默地接過礦泉水的瓶子,擰開瓶蓋,以拇指輕輕撫過瓶口,上麵依稀還能感覺到飾良嘴唇的柔軟。

就著瓶口喝水的時候,情暮已經分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了。

太多太多,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

等情暮漱過口後,飾良從她手裏提過袋子,走到一邊丟到垃圾桶裏。

回來時,見到情暮看著自己發呆。

這個女人好像常做發呆的事情。

“怎麼?我都告訴你我是誰了,你就不可以告訴我啊?”飾良沒好氣地翻翻眼皮,還真見不得這種人,看起來那麼勇敢,背過身後隻會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氣歸氣,飾良還是小心翼翼地扶起情暮。

靠著飾良身體的右側,與心,還有一段距離。

很討厭眼下的自己被她看到,即便前世離開她時,也不曾讓她看到自己的半分軟弱。

“我自己行!”情暮輕輕推開飾良,深吸一口氣,企圖自己站好。

“喂,你逞什麼能啊?”飾良嚷嚷,一把抓住她,長期的鍛煉使她有幾分腕力,雖然沒有情暮高,但鉗製住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情暮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你的約呢?”被飄擺的頭發遮住一半的臉,躲藏在另一邊,情暮問。

“等會打個電話,沒關係。”飾良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是我未婚夫啦,什麼時候約不是一樣。”

情暮眼一動,翻腕抓住飾良的手,嘴唇又見淺白,走前飛車上昏厥又侵襲而來,心髒受到極大的壓迫,卻已不知是為什麼不能呼吸。

“那麼,麻煩你送我一程吧。”

“那是當然,算是你陪我玩的回禮。”飾良扶著她開始走,還不忘問,“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文情暮。”情暮咬了下牙,“兩情若在久長時的情——”

飾良的心咯噔一下,抬頭看她。

久久——

“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暮——”

“這樣啊!”飾良屏息聽完,喃喃道。

這句話最近聽得很頻繁,但她已經不願再去討論“又豈在”和“隻盼在”的問題了。

隻是隱隱有些失落和遺憾,在情暮停頓的那刹那,她幾乎以為會要聽到和自己一樣的答案了。

可是,還是不一樣。

終究,心裏有一個空白點,沒有人能夠踩到。

飾良的反應全部落在情暮的眼裏。

有一點酸,開始發酵。

很失望對不對?

當聽不到自己要的答案的時候,很失望對不對?

雖然很想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那個可以給你答案的人,但是,對於你來說這未免太過巧合,我不想嚇跑你,不想才牽到你的手,就又要看著你的背影離去。

這一次——

我一定不會再放開!

第六章

為什麼要拋開和未婚夫的約會,去送一個剛剛相識的女人?

顏飾良將之歸為報答。

即使知道這個文情暮是自願的,也還是感謝她陪自己坐了雲霄飛車。

飛車上握著手的觸♪感她沒有忘,隻是那樣而已,刺激中卻帶著心安。

下車後心中的平靜不能不歸功於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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