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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問你呢。”飾良接過,然後笑著看她,“我會一直坐在這兒等銀承,你的飯錢到時候一並再付,你快去吧。”¤思¤兔¤在¤線¤閱¤讀¤

聞青並沒有推辭,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了。

看著聞青窈窕的身影離開餐廳,轉而又從窗中消失,飾良長長地吐了口氣。

情暮,你再等等我,很快,我就去找你。

飾良翻著餐廳裏的雜誌,聽著音樂,一個小時很快便過了。

銀承如約前來。

看起來有些氣極敗壞。

“銀承,好久不見。”飾良眼也沒抬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替他要了杯咖啡。

“你怎麼會想到找聞青的?”銀承坐下後稍稍拉開些領帶,煩躁地問。

“做了便認,還怕麼?”飾良冷然回應。

銀承一愣,然後展開一個燦爛的笑:“飾良,莫非你在吃醋?”

“你對我不忠,我為何是吃醋而不是憤怒?”飾良歪歪頭,看他。

銀承伸手握住飾良的手:“飾良,我從未在你麵前提起過聞青,便是告訴你她在我心目中並不算什麼,你又何必在乎呢?”

“嘖,”飾良抽出自己的手,“聞秘書對你一片深情,隻換來你如此的回報?”

銀承忍了忍氣,笑道:“飾良,既然我們禮服也拿了,便是快要結婚的人,是不是該把話說個清楚?”

“什麼話?”

“你上個星期一直不見蹤影,做為未婚夫的我卻毫不知情,你看,我也沒有問你什麼不是?我以為你會想要這樣的相處模式。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家,其實我們還是可以有自己的私生活的,不是嗎?”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上個星期去幹什麼了?”飾良眯起眼,微微靠近他。

“什麼?”銀承見她眼裏泛著莫測的光彩,不禁順著她問。

“你以為我怎麼知道你和聞青有一腿?”飾良冷哼一聲。

“飾良!”銀承皺眉,為飾良的粗俗之言。

“早些時候就發現你這個秘書有問題,我消失了一下子,她果然就大膽起來,再長久下去,她眼裏也恐怕沒有我這個人了。”飾良輕舒了下`身子,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你說,我的地位正在被受動搖,我能不花點時間去搞清楚嗎?”

“你還真是——”銀承終於沉下了臉,“我原以為你是我想要的那種結婚對象,沒想到你和一般的女人沒兩樣。”

“你以為我怎樣?”飾良突而好奇。她與銀承相識不久便被他主動追求,未了才知道事先有兩家大人之意。曾經她對於銀承能放下森林獨選她這一棵樹也感到好奇過,卻也的確沒想過他是為什麼。

“剛認識你的時候——”銀承想了想,“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很空,看起來與誰都相處融洽,卻其實眼裏沒有任何一個人。

“你的眼睛裏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很超然地,是種格外吸引人的氣質。”

“所以呢——”飾良心一動。

“因為不想找個動不動就死纏爛打的女人結婚,所以一下子就看中你了。”

飾良頓時無話可說了。

這竟是她第一次聽到銀承說他眼中的自己。以往那些甜言蜜語不過是花哨之詞,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吧。

可笑,他其實就是想找一個不會愛上他的人,可以給他自由的人。

多麼自私的人——而自己,不可否認的是,曾經也正是抱著這同樣的心態,與銀承訂婚。

銀承以往的“人在花中過,片刻不沾身”,讓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即使兩個人結了婚,也可以有自己的一份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