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嗣昌?”常遇春聞言眨眨眼,忽然收了怒氣,隻是冷言說道:“好吧,原來如此,本帥明白了!”說著他又冷笑兩聲,話鋒一轉當機立斷的說道:“不要說那麼多了,快去問問滿桂小子孫傳庭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救兵如救火,我們沒時間耽誤了!”
聽到他的話,本來已經被之前那一連串的名字震撼的說不出話的丁默也瞬間回過神過來,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這邊。
孫傳庭!這又是一個近乎傳說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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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庭,字伯雅,又字白穀,代州鎮武衛人,萬曆四十七年進士,崇禎十五年任兵部侍郎,總督陝西。次年升為兵部尚書(改稱督師),奉命帶兵鎮壓李自成、張獻忠。由於時疫流行,糧草不足,兵員彈藥缺少,朝廷催戰,無奈草率出戰,後兵敗,在陝西潼關戰死,馬革裹屍。明史稱:傳庭死,而明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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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庭和盧象升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文官掌兵,都是明末時期明廷最後的希望,都是悲情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被神級豬隊友崇禎活活坑死的!
雁門尚書受專征,登壇顧盼三軍驚。身長八尺左右射,坐上咄吒風雲生。
家居絕塞愛死士,一日費盡千黃金。讀書致身取將相,關西鼠子方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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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傳使者上都來,夜半星侈馬流汗。覆轍寧堪似往年,催軍還用鬆山箭。
尚書得詔初呻吟,撅起長刀忽長歎。古來得失由誰算?我今不死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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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聚蜂屯已入城,持矛瞋目呼狂賊。戰馬嘶鳴失主歸,橫屍撐距無能識。
烏鳶啄肉北風寒,寡鵠孤鸞不忍看。願逐相公忠義死,一門恨血土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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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潼關廢壘高,知公於此葬蓬蒿。沙沉白骨魂應在,雨洗金瘡恨未消。
渭水無情自東去,殘鴉落日藍田樹。青史誰人哭蘚碑,赤眉銅馬知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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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明末複社詩人吳偉業為孫傳庭寫的《雁門尚書行》,詩中所言“催軍還用鬆山箭”的典故,說的是崇禎催促洪承疇冒險出擊導致鬆山慘敗的前車之鑒,不料在孫傳庭身上重蹈覆轍,但是洪承疇戰敗投降當了漢奸崇禎卻親自祭祀,而孫傳庭戰死沙場卻連到贈蔭都未得到……
同為明末之重將,如此差別待遇,已然不足用“齒冷”而形容了,縱觀鐵血大明的末路,崇禎和楊嗣昌這兩大蠢貨的名字就應該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心胸狹窄、排除異己、容不得絲毫不同意見,崇禎能對這樣人品低劣的首輔信任有加,這眼光也是沒誰了(這貨算不上隻愛聽馬屁的蠢蛋,也有振奮之心,可奇怪的是他總是對會坑他的智障信任有加全力支持,反而對真正可以幫他的人才猜疑不斷百般壓製各種拖後腿,如此“識人之明”也稱的上是反向指標了——崇禎說誰行……那他肯定是真的不行!)
一生功業,最終落得生死李自成之手,對於孫傳庭來說可能是一個最大的黑色幽默,畢竟對於明末的農民起義軍來說,他可能才是真正的克星,威脅猶在盧閻王之上。如同盧象升一般,孫傳庭也是將當時的農民起義軍首領挨個吊打一邊,但是和盧象升不同,他做到了對方沒做到的事情——闖王還有拓養坤都是死於孫傳庭之手,這兩人中闖王是民軍中實力最強的一個,蠍子塊則是民軍中人數最多的,他們的先後喪生,可見對當時農民軍的打擊。
所以孫傳庭最終被逼著倉促出兵並身死沙場,最開心的肯定是李自成、張獻忠等人,他們沒做到的事情崇禎終於幫他們做到了!而隨著孫傳庭的兵敗身亡,明朝也失去了它最後的一根擎天之柱,終於無奈的走向了終途。
當然了,早在熊廷弼、袁承煥身死的時候,大明的命運基本上就已經注定了,或者說當崇禎繼位登基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就已經注定了。
不得不又一次感慨女真人的運氣,當他們又一次處在曆史拐點的時候,他們最大的對手偏偏出現了最大的烏龍,豬隊友在關鍵時候的登基變成了他們最終殺入中原的一大契機,縱觀華夏五千年,有這樣的運氣的民族也是沒誰了。
剛好碰到天可汗在位的突厥人直接哭昏在廁所裏,那哥們的位置還是自己殺兄戮弟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