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心愛的人重蹈覆轍。
“我為了洗清過去犯下的罪過花了多少努力你知不知道?我不想你後悔。”衛凝一個人遠離家鄉在異地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獨身闖回G城開拓事業,那些經曆都沒有人了解。他們隻是冷眼旁觀衛凝現在得體的生活,胡亂猜測著,口裏奉承內心鄙夷。衛凝不願對任何人辯解,可是肖婷婷,連你都不能理解嗎?
“嗬,衛凝,你這副嘴臉像極了我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爹。”肖婷婷失望地看著衛凝,“做著‘正當生意’就對誰也看不起了。其實你的手有多幹淨?Amber幫你把對手一個個鏟除,你看他們都快把你逼到死路的時候忽然消失,你又生龍活虎地跳出來。結果怎樣,你根本就看不起Amber對不對?”
“夠了!”
“當初沈念晴把你送出國,你的兄弟全死在這裏。你一個人在國外逍遙自在,花的錢還不是靠賣毒品賺的。回來以後以為鍍了層金。你身上的光環都是別人用命換來的,脫了那些,你隻不過是貧民窟的孤兒,或者根本,什麼都不是,連命都沒有。你就是被黑社會收養的,憑什麼跟我說離他們遠點?你現在舍不得我,不過是因為覺著我可憐,留我在身邊更襯的你了不起……”肖婷婷借著酒勁把心裏話吐了個痛快,沉浸在自己的演說中,竟然忽視了衛凝目光中沉重的悲痛。
衛凝搖頭道:“婷婷,何必把話說這麼絕?”
肖婷婷冷哼道,“你滾吧,滾回你的上流社會。我不想見到你。”
“她跟我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衛凝苦笑,“太強了。覺得傷了我也不肯挽回……”
“能挽回嗎?”周晴不由地問。
“又怎麼挽回呢?原本就是道不同。”也許正如肖婷婷所說,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惋惜和自憐,那些都不能稱□吧。
一陣沉默,周晴又道:“你以前,做過毒品的生意?”
“嗯,”衛凝看了看周晴坦然道:“17歲的時候跟人合夥賣毒品。那會兒寧氏剛扳倒其餘兩家,顧不得下麵的小生意。城裏麵好多賣毒品的點,互相又是不斷攻擊吞並。行情亂,規矩全被打破。還不如現在。”
“為什麼不做了?”
“看見一個很親近的人吸毒。以前看見嗑藥的人都沒感覺,覺得他們活該。見到那麼好的一個人,吸了毒變得完全陌生。真的很痛苦。”衛凝緩緩道。
“那個,沈念晴?”
“……嗯,她是我的恩人。”衛凝知道,也許不隻是恩人,還有一絲異樣的東西在心裏。所以才會在看到她吸毒時感到那樣劇烈的痛苦。遙遠的衝擊因自己的執拗再一次上演,相似的畫麵,回憶疊加在上,變成雙倍的傷。
衛凝抱緊周晴,“看見你被毒品折磨,我真的覺得很難過,恨不得是自己麵對那樣的痛苦。真的,周晴,不想讓你再遭受任何傷害。留在我身邊。”
凝,親身嚐試了毒品,我才更堅持回去破案。方天不倒,就會有更多吸毒者,更多像肖婷婷這樣的女孩子被毒品毀掉青春。
“阿婷是被方天害了,我們怎麼可能毫無顧忌地躲在一旁心安理得地獲得幸福?”
衛凝沉默著撫摸周晴。阿晴,很多事情,我們根本無能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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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返回的時候衛凝選擇了坐車。周晴開車,衛凝坐在副駕駛。剩下小高和小趙無可奈何地坐在後座。尷尬地對著窗外看個不停。
周晴退燒以後恢複得很快,但是畢竟有古諺為鑒:“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衛凝不敢馬虎。中午在休息區逗留了兩個小時,到了傍晚五點,衛凝就不讓周晴開了。就近停留在一個小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