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吸毒?”
“她幫我戒的……”
“怎麼開始的?”
“不記得……”
馬光超隔著單向玻璃,周晴因為藥物作用已經神誌不清了。身體癱軟在椅子裏。審訊過程中已經打散了一把椅子。那個被奪了槍的警察相熟的同事,找茬把周晴從椅子上揪起來打。被一個女犯把槍奪了做人質,這種恥辱不知道多久才能洗脫。
沒日沒夜地審訊,周晴已經喪失了抵抗的能力。周晴左臂骨折,臉上沾著血,腫了起來。
“審了兩天,沒一句有用的。”
“……”
“已經有人來辦取保候審了。”
“取保候審?法定代理人跟她什麼關係?”
“辦了張結婚證。嗨,放人不是上麵一句話的事。要問什麼抓緊吧。”
馬光超翻看卷宗,用藥前周晴避而不談衛凝,審訊中關於衛凝的部分全部細節不清。用藥後周晴幾乎每個問題都提到衛凝,但都是堅持衛凝無罪。馬光超看見周晴被折磨地脫形,心裏又氣又憐。
周晴因為藥物反應,劇烈地嘔血,審訊不得不終止。
嘔血停止後,周晴漸漸集中注意力,努力驅逐眼前的幻象。
又是一輪。
“你和衛凝什麼關係?”
“我愛她。”
……
“從你們房間裏搜出120克冰毒。”
“和我們沒有關係。”
“你涉嫌私藏毒品知不知道?”
“隨便你怎麼說。”
……
馬光超從桌子後站起,背對著燈光注視著周晴。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周晴身上。
“小晴。”
“嗯?”
“我是馬光超。”
“……”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四個月一直都見不到你。衛凝囚禁你?”
“沒有。”
“怎麼會沾上毒品?”
“我自己不小心。”
“哪來的毒品?衛凝給的是不是?”
“沒有。”
馬光超打開手銬,單把周晴的右手銬在椅背上。拉起周晴的左手,擼開袖子,正露出周晴手腕處歪曲的傷疤。“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這麼對你,你為什麼維護她?”
“我沒有維護她。”
“你是警察,應該以大局為重。現在設備都關了,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
“衛凝沒有犯罪,不要白費力氣了。”
“她把你害成這樣……”
“你們還不是刑訊逼供。”
“你被抓這麼久了,她也沒有什麼反應。何苦這麼拚命。”
“……馬光超,你算了吧。我自有分寸。查出證據我第一個不饒她。何必屈打成招?”
“你看看自己哪一點像個警察,殺人不眨眼。居然是愛上個女人?……”周晴開槍殺人,雖然可以想辦法變成一樁懸案不了了之,但是她向來謹慎,這一次反常地直接瞄準眉心一槍斃命。不用說,是因為那個衛凝亂了心神。
“是你授意的吧,讓他們先給我用致幻劑,”周晴掃視馬光超,馬光超恍然發現周晴的目光沒有焦距。“我在戒藥物依賴;我可能控製不住把臥底的事說出來。你關心我的死活嗎?”
馬光超愣住,自己是因為害怕麵對這個洞察一切的周晴嗎,怕她看出自己的私心?看到周晴極力為衛凝掩飾時憤怒衝昏頭腦,懷疑周晴查出證據不肯說,才會同意給她用藥。
可是周晴的表現,是真心相信衛凝不會犯罪。自己錯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個審訊已經很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