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魔胎說道:“果然不愧是雲州第一美女,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他已恢複了魔性,便不再有小孩子的天真,言語之中充滿了欲望和征服。
智無涯立刻接著說道:
“不過可惜啊,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就要因為某人些的固執,而要香消玉殞了。你說對不對啊,梵幫主?”
梵霄雖然性格堅韌,輕易不願低頭,但獨生女兒性命攸關,也由不得他心神不大亂,傾刻間,已經汗如雨下。
智無涯說道:“梵幫主,隻要你歸順魔界並接受魔之洗禮,我敢擔保,你的地位不會變,你女兒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雲州人民可以繼續活下去,或許還可以得到永生。”
梵璃夢叫道:
“爹爹,你別管我!”
智無涯笑道:
“他獨自一人將你撫養長大,所謂舔犢情深,說不管就能不管了嗎?梵幫主,猶豫不決又豈是我所熟悉的那個梵霄的行為呢?”
梵霄突然仰天哈哈一笑,緩緩站起身來,說道:
“智無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逼我就範嗎?”
智無涯臉色微變,道:
“梵霄,我知道你固執,卻沒想到你如此執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就抱著你的固執進入無間吧!”
他見勸降無效,便不再多費口舌,手腕一轉,巨大力道浩然而出,直襲向梵騰胸口。
梵騰剛才被他偷襲之後,已是奄奄一息,這一招一來是殺人立威,二來也是杜絕一切變數。
梵騰空有地境修為,卻無力阻擋,隻得閉目待死。梵霄梵衝見狀,一左一右雙雙搶上,分別擋在兄長身前。
但這樣一來,三梵的背心盡數暴露在魔胎之前,隻要他此時出手,三梵定會遭受重傷。
智無涯微微一笑,收斂掌勁,他引敵目的已經達到,便等著魔胎出手收拾殘局了。
果然,魔胎小書嘴角詭異一笑,雙掌一合,正要分擊三梵後心。梵璃夢心中焦急,欲出手相救,卻不料靈力不濟,腳下一個踉蹌,已摔倒在地。
眼見三梵將要慘死,卻在此時,隻聽一個沉著的聲音說道:
“霄小之輩,莫要背後傷人,你的對手是我。”
魔胎側眼一瞧,心頭登時怒火燃燒,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張開天。
張開天本來藏於暗處靜待時機,但此時情勢十分危險,他隻得挺身而出,先擋死劫再說。
魔胎眉頭一皺,喝道:
“你還沒死?”
張開天哈哈一笑,說道:“吉人自有天相。”
魔胎“哼”了一聲,說道:
“你既然僥幸逃脫,就該藏起來苟延性命,可惜你不知死活,居然跑上門來送死,那小爺就成全你!”
他手腕一轉,本欲襲向三梵的靈力徑直向張開天擊來。
張開天雖然有一定修為,但和魔胎相比卻有天壤之別,這一招若是擊中,他將必死無疑。
電光火石之間,張開天催動念力,使出夢筆八法之“移形換影”之招,身形霎時生生挪動了數尺,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魔胎有些詫異,“哦?”了一聲,道:
“雕蟲小計,你再躲一招試試!毀滅之匙!”
登時,場中黑氣密布,有兩團紫色之火從魔胎手上冉冉升起,紫火之中,電雷密布,似乎蘊含著無窮無盡的能量。
另外一邊,梵霄梵衝已和智無涯交手了十數個回合。本來無論是梵氏兄弟任何一人,都與智無涯不相上下,二人齊力進攻,應該速勝才是。
但二梵在之前與魔胎的交手中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靈力,而智無涯剛才假裝受傷保留了實力,此消彼漲之下,二人聯手進攻,仍然拿不下智無涯。
智無涯見魔胎將注意力轉到張開天身上,固然意氣逞強,顯得個性十足,卻是對戰局不利,便喝道:
“魔使,先殺三梵!”
魔胎小書一怔,正要有所動作,卻聽梵騰馬上說道:
“我隻道魔界等級森嚴,卻沒想到下屬還能指揮上級!”
本來這種挑撥之言對於稍明事理之人來說是毫無所作用的,但魔胎性格今偏激,這種看似小兒科的挑撥之語,卻往往能收到奇效。
果然,魔胎小書“哼”了一聲,道:
“你先挺住,我先殺了姓張的再說!”
他手一揚,正要出招,卻見張開天身形閃動,已逃入石陣之中。
魔胎喝道:
“哪裏逃!”縱步追去,卻隻看見張開天衣襟一閃,又竄入了另外一個大石的後麵。
魔胎大怒,又追了數步,卻早已不見張開天的身影,欲待回身,本來他入陣之時全憑智無涯在暗中指引,此時卻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