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對，她從沒告訴過我，我也從沒打聽過。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都瞞不過。”前幾天快遞來一份信用卡公司送的會員生日禮品，我查收並沒告訴她。
她不再說話，點點頭，用複雜的目光瞥我一眼。
“你挑的地方別太貴啊……我前幾個月工資都停了，太貴請不起。”下車時甩下話，她絲毫不在乎我的口氣，還笑嘻嘻的。
其實，我不知道她幾歲，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甚至想不出是否要合乎禮儀的送份小禮物之類。
也許，她根本不在乎吧……
第二天下午，我在單位門口站了快二十分鍾：“喂？月月，幹嘛呢？你看看幾點了？”按她的個性，應當急不可待在門口等。
“快了快了！”她在車裏。
“飯店訂了嗎？”
“訂了。不遠……也不太貴。”她倒是很認真。
“……慢點開，不要闖紅燈。”突然覺的還是應該友人似和提醒一下，真不知道她一激動駕駛本又要扣幾分。
她從不遲到的，難道吃頓生日宴激動到如此程度？
大沃遠遠駛來，並且明顯的，在前一個路口開始減速，慢慢開到麵前。
開門上車，我怔一下，月月把自己打扮的精致如瓷娃娃，身邊散發清雅幽香。
“試了半天衣服，好像……突然都不太合適了。嘿，就遲了……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解釋，反倒我尷尬起來。
能想象出她怎麼左一件右一件的試衣，其實一櫃衣服隨便哪件都好，她穿起來都會神采奕奕——但她太精心了，精心到打上阿陽送我的高檔圍
巾。
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到刺眼的程度。
“生日快樂。”淡然的道一聲祝福，把蛋糕送到她麵前。
“還買了蛋糕？”她簡直都不知要放在哪邊好的樣子。
我笑了笑，算了，她也許隻是無意的，她從來都沒有故意要傷害過我，她從來都不知道我堅硬外殼下極度的敏[gǎn]。是我自己可笑罷了，還要把
些不值一提的東西看做紀念，看做某些刻骨銘心的傷痕……
她訂了間環境很好的西餐廳，還有位斯文的男生彈鋼琴。
牛排吃不慣，所幸還有蛋糕比較可口。
“來瓶紅酒。”月月招呼服務生。
“嘿，開車不喝酒！”我摁住她。
“沒事，喝酒不開車，你開！過生日連酒都沒有不像話啊！”她反抓住我，笑裏夾帶著壞壞的感覺。
“你點一杯好了，少喝點。”服務生過來送酒水單，月月卻不放手。
“我要點一瓶，我還沒喝過這家的酒……”服務生站在旁邊等吩咐，明顯朝我們擺在床上緊握的手瞥了好幾下。
我簡直糗到臉紅，又不好動作很大的甩開。
“今天她生日，你們餐廳有什麼優惠嗎？”點完酒，我小聲問服務生——飯錢帶夠了，但加上酒……
“先祝您生日快樂，我們餐廳可以免費點曲。”意思就是，便宜不了。
“噢……”我恨不得，頭紮到桌子底下了。
“您點一首嗎？”服務生等著。
“祝你生日快樂吧……”雖然沒情調，但應時應景，主要是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好的。”服務生走了。月月還是壞笑著看我。
“我錢不……”“夠”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對方打斷。
“錢不是問題，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