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3)

是怎樣看我的?是怎樣等我的?心情又

有多少期待與不安?

此刻僅希望她所有在愛我名義之下的瘋狂想法與衝動,都隻是說說而已。

第二天月月壓根兒就聽不見鈴聲,想到整瓶紅酒的威力,我幹脆獨自駕車上班。從前都是月月送到門口步行進去,今天隻好自己動手把大門拉

開——鑒於某種原因,我是不願按喇叭麻煩門衛的——結果反身關門一不小心手指夾到鐵栓邊,“唉……”,劃出條傷口。

傷口不大,卻血流不止,身邊又沒創可貼,隻好按著跑到醫務室。

“王姐,手劃破了,有創可貼嗎?”剛上班,王大夫正換白大褂。

“啊?”大清早破門而入,明顯嚇人家一跳,“有,有,你等會兒。”

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本沒多大事兒……

“給。”王大夫撕下一條,扔在桌上。

愣了一下,這是讓我自己貼——但一隻手按著另一隻受傷的手,自力更生有點難度。

“我……貼著不方便……”一鬆手立刻又冒出血來。

“噢……”那語氣和表情透著無奈與不甘,“你等會兒……”

她轉身從藥具櫃裏找出副透明手套,戴上,然後別別扭扭的給我貼上。

好像,我是有毒的……

“王姐,你們是不是聽說什麼?……我是怎麼了?”終於忍不住,在這明目張膽的景象裏。

“沒……沒什麼……”支支吾吾。

沒人願意告訴我,像在黑夜中左右衝突,終不過一片漆黑。

轉身欲走,王大夫在後麵小聲說:“小丁,這病吧……大家可能都很害怕,畢竟是會傳染的。我是醫生我知道,其實也不像感冒那種打個噴嚏

就染上……這事也不好明說,反正大家總之很恐慌就是了,你在單位耗著還不如找偏方治治……我以前有個同學就在紅絲帶那個協會裏,說是

也有中醫給治好的……”

黑夜中也有驚雷,火光電石……

“誰說我得艾滋病了?”說這話時我手止不住發抖……

“……”王大夫估計被我怪異的眼神嚇壞,“小丁,你別激動……我知道這是個人隱私……別激動。”

原來一切都有個來由,同事的躲避、異樣、驚恐,全是因為我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高危人士”。

我衝出醫務室直奔館長辦公室,發了瘋的砸門——你們誰也不告訴我為什麼,誰也不告訴我……

走廊中先後探出幾個腦袋,看到是我又紛紛縮回去。

館長開會未歸,我也清楚。

就是想砸,想撞,想發泄卻無處施力……

“您什麼時候回來?我的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沒有那種病,沒有……你們幹嘛要這樣對我?”打電話時禁不住哭起來,我本已失敗到這

個份上,還要承受莫須有的髒水?

我是會死去,因為癌,因為千千萬萬個女性不幸遇到的病,但也許在我身後,不甚了了的人們還要以另一種不堪去嘲諷、鄙視……

館長在電話那頭除了安慰沒有別的話:“你冷靜點,沒事沒事,我在回去的路上了……曉麗你得堅強點,明白嗎?”

我不夠堅強嗎?還是隻差那麼一點……

“前一段時間找不到你,所以單位的事也沒和你說……怎麼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你……”館長風塵仆仆趕回來,沒得片刻休息,“

你不在的時候,的確有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