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業餘時間都在為搬家做準備,事無巨細我統統親力親為,甚至離開的理由都想好,如何搪塞家人,朋友,體麵掩蓋一切。
“如果想我媽,我們能回來嗎?”我問月月。
“能,隨時回來。這房子不賣,留著。”她吻我,像品嚐新出爐的糕點,眼神迷離。
我提不起興致,尤其她低胸裝下露出的戒指,每次閃光都觸目驚心。
但我盡力配合了。
也許就是因為巨大的感謝,偶爾會生出些別的情緒。
她選了一座我們旅行過的城市,恰巧那邊有她熟識的朋友,托人家幫著物色房子。
“喜歡這套嗎?後麵是山,前麵有個大湖。”她舉著對方發來的傳真給我看。
聯排別墅,不如現在的豪華但環境清幽。
“喜歡,很漂亮。”應和著。
“好,就是它啦!”對於月月,這些事情從來如此輕易,好像錢都是不用計算的。
她分得多少財產我不知,這套房子多少錢我也不知,和她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心無旁鶩的隻顧生活。
隻管靜靜的理我的衣服,左邊的箱子放留下的,右邊的箱子放帶走的。
我把阿陽送的高檔圍巾扔出來,哪個箱子也沒放。
然而第二天,圍巾整齊安靜的躺在右邊箱子裏。
坐在地上發呆,直到月月也湊過來。此情此景,我問:“這你也能容忍嗎?”
“能。”她低著頭,仿佛有些害羞的模樣,“現在……我沒有什麼不能容忍的。”
捧起她的臉,因為沒有梳洗散發出慵懶氣息,她的眼神已不是相識時飄渺無定,有點青澀有點沉靜,像曾經五光十色中那個酒吧女的重影,不
辨真偽。
“別對我這麼好。”怕你後悔,暫時的擁有多麼不值得。
“你從沒說過我對你好。”這像是指責的話,全然沒有憤怒語氣,平平淡淡。
我看著她,突然泄氣,如果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甜美情話,我是否該適時吻她一下?
僵在半空,遲疑的吻。
“現在我已經很幸福了。”她抱著我不放手,喃喃道。
比較起月月的幸福,不禁自形慚愧,從來不懂得退而求其次,從來沒想過把眼光轉向別的地方,年少時伸手抓到的幸福就希望永遠擁有。
物是人非,何況黃土即將末頂的我,還在執著個什麼?
坐在孤獨的106寫辭職報告。
小弟打來電話,興高彩烈。阿陽產檢一切正常,是女孩兒。
“我都看見小手小腳了,特別特別小……”當父親的喜悅恨不得手舞足蹈起來。
很好,和我夢裏一樣,是個乖巧漂亮的小公主。
辭呈沒寫完,去隔壁王大夫那裏問:“今天那些檢查結果也該都出來了,有空一起去吧。”
全程都有第二個人見證,希望能讓大家相信。
一路上無比安心,我在此地最後謝幕,然後去到無人相識的地方徹底離場,走安排好的路,總是讓人安心。
然而我以為的句號,無端卻生出個滑稽的尾巴……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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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常。
噢,血壓和血脂有點高,不過這個歲數多少都有點,注意飲食適量運動,不必用藥……另外,有慢性宮頸炎,這個歲數的女性也是常見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