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開點消炎藥……這個大夫大約是被我死盯著的眼神嚇著了,懷疑花了幾百塊隻得一句“一切正常”心理上嚴重失衡,所幸又說些無關緊要的
解釋。
王大夫半是慚愧半是高興的說:“小丁,你放心吧。流言蜚語這樣真相大白了……再沒人敢瞎編亂造啦。”
下一家,同樣結果,除了慢性宮頸炎,血壓血脂的事壓根沒說。
“宮頸炎?你確定不是宮頸癌?”差不多快把全身傾壓在辦公桌上,搞的大夫不得不向後縮去。
“化驗報告上隻是慢性。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再做活體檢測……但是意義不大。”幸虧王大夫拉住我,不然眼前這位叫保安的心也有了。
“小丁,你怎麼了?”王大夫看我有點激動,不明白為何我要糾纏於這種普通的婦科病。
“先給你開點藥吧。哪個藥房都能買到……”病曆本上刷刷幾筆,扔給我。
有兩種,是我一直在用的。
把艾滋病的檢測報告塞給王大夫,自己扭頭回別墅找當初那張確認癌症晚期的化驗單。
那時主治醫生口口聲聲的最多一年不會是玩笑吧?何況月月所說的某些奇跡我也是根本不信的……誤診?醫療事故?不會,不會的,後來我也
去了好多醫院檢查的,還是月月的那些醫生熟人們,不會的……怎麼可能?
在藥箱裏亂找,眼前劃過那兩劑醫生開的藥,生病買藥的事,從來都是月月代勞……
腦袋很昏,昏到此時此刻隻莫名的想到月月名字。
三級甲等醫院的規矩條例一大堆,不能讓我僅憑一項化驗單就告他們失職。在辦公室爭執半天,那個中年男人才同意給領導打電話請示——我
已經做好給月月打電話的準備,她總會有辦法——然而沒過多久就有領導親自來,把我引到另一個單間。
主治醫師也在,雖然他的臉我已相當模糊,但當初他諄諄教誨還是把我僅有的希望撲滅到一點不剩。
“你絕對是宮頸炎症,這是肯定的。所以院方沒有過錯。”開口定性,領導就是氣場不同。
“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是癌?發炎和癌是一回事麼?你們想過給我帶來什麼影響麼?”來這裏是為得到解釋,不是聽什麼避重就輕的胡謅。
“這個……其實已經私下了結。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不知道。”主治醫師遞過一張手寫的複印件,大意是因為發現患者錯拿化驗單,但
又通知不到本人,由家人代領正確化驗單,因此致歉。簽字畫押,既往不咎,“當時重度宮頸糜爛的有好個做檢測,其中一人和你名字同音不
同字,結果搞混了。但那人來拿結果時就發現了,我們及時聯係卻找不到你本人,後來由你家人代領了。我們是要求你本人來的,但她說你在
外地回不來。特此立了字據。”
月月的筆記,月月的簽字——原來,她真的叫“嶽月”。
然而此刻,我卻完全感覺那是另一個人,另一個口蜜腹劍陰森恐怖的人。
“這件事,單子開錯我們有問題,但很快發現我們也彌補了,何況現在您的病也狀況良好,所以……您看這事……”領導開口,用親切的聲音
,估計我的表情已透露出潰敗,“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醫院雖然不怕但也不願招惹麻煩,這樣吧,送您張終身免費體檢卡……”
苦笑道,這位院方領導不會是搞公關出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