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你以為我真的覺的有意義?
“我其實還是死了比較好一點。”想來想去,隻剩這句無奈。
“不許死!我不許你死!”月月跳腳般的大喊,“阿陽因為怕你死才肯放手,她不許你死,我也不許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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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口不擇言還是口吐真言?
“你……”無力感,挫敗感,簡直連手指也難於動彈,“你還真是個混蛋……”
其實自己何嚐不是呢?——但那是很多年以後我才悟出的道理。
若大餐廳,隻有兩個低頭默哀的人,間或一次抽泣也顯得尤為無力。
我們在悼念什麼?那些艱苦的努力還是消失的青春?抑或無可挽回無可扭轉的命運……
也許在某一刻,我們突然清醒起來,不論曾經腦海裏勾畫過多麼完美藍圖,不論曾經下過多大決心要圓滿自己的心願,都不再可能——不再可
能了。
掙紮著站起來,上樓,在樓梯盡頭猶豫著——如十字路口,向左轉?向右轉?即使住回我原來房間又能代表什麼?然而再躺在月月的床上,實
在不甘——曾經我也在這裏迷惘著,為了世俗卻現實的原因,求得月月施舍,也許從那一刻,我們的關係就變了質,相安無事的平行線終於交
合為一點,並且分別向錯誤的方向前行。
我向左轉了,仍然為這些世俗而現實的原因,單位宿舍回不去的,劉揚能以那樣狠毒的中傷來對付我,我甚至感到害怕;小弟的房子再次出租
,不多的房租也交給老媽當做零花;我不再有錢有力氣去某個洗浴中心消磨一夜光陰,因為明天、後天、大後天,仍然無計可施——我要拋下
這裏的一切,說到做到,但從沒給自己留條後路,我以為我不需要了——所以現在完全沒資格談骨氣的我,隻好蜷縮一隅,避免和月月相對。
天色漸暗,樓梯傳來腳步聲,呆坐間不知過了多久,這動靜卻驚覺。
“曉麗,”敲門,輕輕的,“曉麗……”
我把房門反鎖,走廊牆上掛的大串鑰匙中也拿走備用的——不知道如何麵對,在罵過哭過詛咒過,在想過痛過平靜過,坐在她給的舒適享受中
,難以麵對。
“曉麗,你睡了嗎?”微微急促的,幾分擔心的。
“我想一個人待著。”貼著門,卻忐忑。
外麵是片刻沉默。
“我想說的,寫在信裏,給你。”門縫底下伸進薄薄信封。
“你要是餓了,廚房裏有牛奶……”腳步漸行漸遠,直到盡頭臥室。
躊躇著要不要看,在這字跡歪斜,紙張濕皺的信裏,更有多少驚心動魄的詞語……
“我錯了,因為私心。
走不走你來決定,我還是要跟著你。
即使是朋友,你也總有需要的時候對吧?”
然後有很長的留白,似乎不知寫什麼好。
“牛奶在鍋裏,餓了自己熱一下,不要喝冷的。”
全篇完結。沒有稱呼,沒有結語,沒有落款和日期——也沒有驚心動魄。
如果有個人,再難再苦也陪著你支持你,傾其所有幫助你,你會愛她嗎?沒有愛,總會有些感謝罷。如果這個人,在愛的名義下欺騙你,奪走
你的自由驅趕你的愛情,你會恨她嗎?會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