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已溼潤。
“你幫我念吧,我眼花了,看不清。”我遞到阿陽手裏,看她望著我幾分擔憂的神情。
斷斷續續的,我盡力搜索那些信中提到深埋在記憶中的線索。
她說她衝進醫院打了那個醫生,被拘留,被前夫保出來,複婚,又離婚,和遇到的男人去東北打拚,開了一家川菜館,結婚,快要當媽媽了……
她說這些年唯一陪著她的,是大白熊,即使再艱難,她都沒有放棄它。
她說川菜館裏的紅燒魚賣的最火,還是當年跟我學的手藝。
她說老公對也蠻好,在困難的時候相遇,共同營造幸福的家庭,這是她以前從不曾感受到的。
她說她也算高齡產婦了,心髒還不太好,有點怕上了手術台下不來,但隻要寶寶安全,其他也就無所謂了。
末尾,她說歡迎到小城來,想吃什麼給你做什麼……如果還有機會。
在阿陽麵前,我終於還是忍住轉了又轉的眼淚,直到她把信收好放在我的行李包裏。
“晚安……生日快樂!”她出門時有點羞羞的說。
抬頭看表,零點零一分。
連小弟,老媽都不留意的事情了,有人還是會記得。
我在床上呆呆坐至後半夜,然後哭到天亮——也不知是為哪個……
回程路上,我打開信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些什麼——阿陽拿來時,已經拆過封口,再看信件已是一年前郵出的了。
心裏一緊。
信裏留了個QQ號,我登錄過,灰色頭像,隻有個性簽名裏的話讓我略感寬慰:我曾經站在空氣裏伸手去抓,兩手空空。然而當我放開拳頭,發現那些我要的東西就在身邊。
▒思▒兔▒在▒線▒閱▒讀▒
她得到她要的幸福了,這不是很好嗎?
劉揚還是那樣貌似“低調”的來找我,我也不管。也許月月的話,對我是個提醒。
“我這輩子,可能是永遠也忘不了阿陽啦!”某個傍晚,我蹲在院子裏一棵大樹下對劉揚說。
“誰強迫你忘了她嗎?”劉揚的項目完工了,新項目更遠,來看我要穿越兩個城市。
“……”抬頭想想,被噎住了。
我們兩個突然心領神會的大笑起來……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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