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守直吐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厲害的中華小姑娘!下一戰一定要換人!他們有備而來!”
領隊重重的點頭,把田中守直交給同夥,跑去跟大賽組委會官員們商量,下一場比試要求換人。
組委員官員同意了他的請求。
下一戰原來是一個柔道高手出戰,領隊換人後,派出最厲害的空手道高手。
這個空手道高手名叫佐久木,在日本是有名的空手道黑帶高手。
錢多和佐久木走上擂台。
日方這次派佐久木出場,就是為了一雪剛才田中守直落敗之恥。
佐久木個子不高,五短身體,比起錢多來還要矮上一截。
當他聽到錢多的職業是一個司機時,輕蔑的豎起了小指,對著錢多搖了搖頭。
錢多跟佐久木互相抱拳為禮,兩個人隨即交手。
佐久木不愧是島國最厲害的空手道高手之一,甫一開戰,就是最淩厲的殺手,占盡先機,打了錢多一個措手不及,把錢多逼得節節敗退。
趙長城在台下大喝一聲:“錢多,加油,打出咱國人的骨氣來!”
錢多一甩頭,腳底下一用勁,站穩了,輕輕呸了一聲,對佐久木道:“小鬼子,就知道暗算人!嘿嘿,爺爺讓你三招而已!以示地主之誠,你以為你真能贏得了我嗎?”
佐久木會說一些簡單的中文,生硬的道:“司機,滾下去開你的車吧!”
錢多冷笑道:“鬼子,滾回你娘胎裏,重生做人吧!”
兩個人嘴上互鬥,拳腳上也是互不相讓,拳出如風,瞬間就纏鬥了十幾個回合。
錢多跟上官謹一樣,先是任由佐久木進攻,觀察他的招數。
佐久木比田中守直要穩定得多,但領隊給他下了嚴令,一定要贏得這一局,因此他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隻想盡快獲勝。
錢多則保存了實力,一邊試他的深淺,一邊閃躲,瞅準時機就反擊一下。
日方領隊見佐久木許久不曾獲勝,在下麵大喊大叫,叫他出全力,盡快打贏這個司機。
錢多趁著佐久木分神的當兒,雙手跟對方雙手纏鬥在一起時,右腿忽然抬起來,一記漂亮的爆發側踢,踢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佐久木悶聲不響的轟然倒在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錢多這麼幹淨利落的獲勝,讓觀眾們驚愕了許久,然後發出一聲聲大的喝彩!
看著日方扶著兩個參賽選手黯然離場,場子裏的愛國熱情達到了一個巔峰。
日方人員可能怎麼想也弄不明白,自己兩個專業級別的高級武士,碰到了中方一個人民教師,一個司機,就這麼大敗而歸!連中方的宗師麵都沒有見到!
日方覺得顏麵無存,無心再參與接下來的比賽,就此離開,第二天就打道回島了!
且說錢多下台來後,趙長城迎上前,緊緊摟住他,說道:“好樣的,錢多,你為國爭光了!”
上官謹在旁邊撇嘴道:“他為國爭光了?那我呢?”
趙長城嗬嗬一笑,張開雙臂,說道:“也要給你一個擁抱嗎?”
上官謹秀眉一橫,輕輕啐了一聲:“誰稀罕你的擁抱啊!”
趙長城尷尬的道:“我怎麼成色了?我對欺負過你吧?”
上官謹橫了一邊的柳思一眼。
柳思沒想到自己躺著也會中槍,臉色緋紅。
上官謹道:“喂,司機,我要出去玩了,跟我走唄!”
錢多指了指自己,說道:“你喊我啊?”
上官謹道:“當然是喊你啊!你不是我的司機嗎?這可你老板吩咐你的,在我回京之前,你都是我的司機。”
趙長城點頭道:“不錯,錢多,你帶上官小姐四處遊玩吧!這是你的任務,也是你的假期。”
錢多敬了個禮,跟著上官謹離開。
柳思要回去參加《玉妃》的選秀,當評委。邀請趙長城一同前去,趙長城雖然很想去看看,但奈何工作繁多,實在是抽不開身,便謝拒了,仍回市委上班。
省裏,溫天厚緊緊抓住蔡延案和賑災款一事,大做文章,在江南省裏掀起了一股大的風潮,在打壓吳東派係的同時,迅速壯大自己的隊伍。
官員們也是會看風向的,見到溫書記這麼厲害,一來江南省就將不可一世的蔡延給收拾了,看來是個有來頭有手腕的人,紛紛向他靠攏。溫天厚很快就在江南省裏擁有了一片自己的立足之地,雖然還不能與吳東直接抗衡,但也令得吳東十分忌憚,短時間內是不敢有所動作了。
晚上,趙長城回到家裏,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心裏正自奇怪呢,看到上官謹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而錢多則被她當成打雜的下手,呼來喚去的。
“嗬嗬!”趙長城淡淡一笑:“沒有想到,兩位國手,還是廚師呢!”
錢多靠近趙長城,低聲問道:“長城少,她什麼時候離開啊?”
趙長城道:“不知道啊!怎麼了?”
錢多苦笑道:“趙書記,我是司機啊!又不是傭人!這種休假的日子,還不如伺候你呢!”
上官謹看到了,秀眉一橫,說道:“喂,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呢?我告訴你們,趁早放棄啊!我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趙長城笑道:“今天玩得怎麼樣?江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都去看過了吧?”
上官謹道:“看過了,也不過如此。”
趙長城看了看房間,問道:“沒買什麼東西嗎?”
錢多答道:“這人也奇怪,不去逛商場,不去買名牌,大半天的時間,就圍著菜市場轉了,買了一大堆菜,說是要回來做飯吃!”
趙長城哈哈笑道:“不會吧?上官,你不是說要大把的花錢,享受人生嗎?”
上官謹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來日方長。再說了,做最好的菜來犒勞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享受嗎?”
趙長城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說道:“上官,你還真是女保的豪傑,誰要是娶了你,鐵定是十輩子修來的福份。”
上官謹難得的俏臉暈紅,說道:“快去擺碗筷吧,我這裏很快就好了。”
錢多道:“我事情也忙完了,我得收工回家了。”
趙長城道:“你不在這裏吃點算了?你看她做的這一桌子飯菜,不吃多浪費啊!”
錢多把圍裙一摘,說道:“桑娟打電話來催過了,說孩子在家裏老是哭,可能是感冒了,我得回去照顧孩子去。”
趙長城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孩子的事可不能耽擱,若是有病,就趕緊送醫院去。”
錢多道:“我理會得!趙書記,那我先走了。”說完就匆匆走了。
上官謹訝道:“他都有老婆孩子了啊!真看不出來!”
趙長城笑道:“當然啊,你還想找他當男朋友不成?”
上官謹啐道:“我可沒那個想法,我隻是在想,他這麼黑,長得又不帥,怎麼也能找到老婆呢!”
趙長城道:“那你就想錯了,男人講究的不是帥。再說了,誰說錢多不帥了?他在台上打小鬼子的那一刻,不知道迷倒了台下多少少女呢!”
上官謹道:“那倒也是,身手不錯,幹淨利落,善加培養,將來大有成就。”
趙長城一個個菜往外麵端,擺滿了一桌子。用手抓了片臘肉放進嘴裏嚼,笑道:“上官,你這手藝跟誰學的,真心不賴!”
上官謹道:“跟我爺爺學的啊!”
趙長城真正吃驚了:“你爺爺還會做菜?”
上官謹笑道:“我爺爺就是廚子出身啊,他的師傅,還是一個滿清時的禦廚呢!”
趙長城道:“哦?那他的武功呢?也是跟這個禦廚學的嗎?”
上官謹道:“是啊,這個禦廚同時也是一個大內高手!”
趙長城嘖嘖兩聲,說道:“那你怎麼不去當廚師,卻當了老師?”
上官謹道:“我覺得跟小孩子打交道很舒服。另外,武術和廚藝,都隻是我的業餘愛好,而且是爺爺強加給我的業餘愛好,我從小的理想,就是當一名老師啊!”
趙長城輕輕一歎,說道:“像你這樣有本事,卻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看透這紛繁世界的人,實在是了不起!來,我敬你一杯。”
“你也不錯啊,我看了看江州,很幹淨,很文明,繁華又熱鬧,聽說都是你的功勞呢!”上官謹笑著舉起杯子。
趙長城嗬嗬笑道:“我隻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你今天打那小鬼子打得很爽!像個女英雄!我之前小看過你,是我的不對,我自罰一杯!”
上官謹道:“我很任性,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明天就回京了。你的卡還給你,我隻取了一百塊錢,買了這桌子菜。”
趙長城道:“要不就在這裏多玩幾天唄,我一放假就回京,我們一起回去吧!”
上官謹道:“我在這裏又沒什麼事情做。”
趙長城笑道:“你就玩幾天唄,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上官謹快速的吃飯,並沒有回答。
但第二天她也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趙長城這裏。
應溫天厚之邀請,趙長城到溫家做過一次客,溫天厚對趙長城表示了謝意。說自己能這麼快就在江南省裏紮穩腳跟,離不開趙長城的謀劃和支持。
趙長城謙虛的笑了笑,說這一切都是溫書記運籌帷幄的結果,自己隻不過跑了跑腿,動了動嘴皮子。
溫天厚笑道:“別小看這跑跑腿,動動嘴皮子,庸人做一世,抵不上聰明人一句話呐!”
趙長城嗬嗬一笑。
溫天厚沉道:“江北那邊的酒博會慘淡收幕啊,江北省的酒類企業怨聲載道!那邊省委跟我聯絡過,明年的酒博會,有想跟我們江南省合作的意思。”
趙長城道:“明年的酒博會明年再說唄。嗬嗬,他們就是目光太過短淺,早不聽我的話。”
溫天厚道:“就要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
趙長城道:“一放假就回京,林丫頭正在籌備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