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覺得如果那個從愛她,就該體諒她,即使自己心中對那個人愛得不行,還是端得高高在上的
明晴辭看著鏡子中的一切,桌上那一疊的信,上麵秀氣的字體全出自自己母後之手,輕歎一聲,自己屬於哪一種?兩種都不屬於,心中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在她麵前也從來就找不到自己是個公主的感覺,鏡子這個滿臉失意的人,隻是個被現實扯得無可奈何,等著愛人來救的人
[你們過來,幫本宮梳洗打扮,那個樣子是做什麼?本宮不吃人,放心]
四個小丫頭聽得明晴辭語調緩慢,確不像是要發火的樣子,也就放心上前去了
艾尼蘇古聽得明晴辭前來拜訪時,慌得不知所措的拉著屋裏的人問她這有沒有不妥那有沒有不妥的,那些姑娘從沒見過她們家掌家這個樣子,都有點好奇,來的究竟是何人,能讓她慌成這樣子,等艾尼蘇古好不容易收起慌張下去接人時,一窩蜂的擠在窩口向下瞧去,結果都有點驚訝,還以為會見著一個英武公子,怎麼下麵站的是一個姑娘,隻是華服盛著,一身的傲氣讓人看著不敢近其身的感覺,跟著艾尼蘇古去過仁王府幾趟的姑娘認出了明晴辭,不敢相信的對看一眼,都驚呼出聲
[公主!]
明晴辭從艾尼蘇古眼中看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驚喜,豔讚,還有欲蓋彌彰想親近她卻不敢的小心翼翼,如果按平常的理解,你喜歡的卻久不得親近的人突然刻意盛裝的出現在你在麵前,你會不會覺得一生所盼的就此得到了,艾尼蘇古越是小心翼翼的神情對著她,明晴辭越覺得難過,微避開她毫不掩飾的雙眼
[不歡迎麼?不是說我隨時可以來此做客?]
艾尼蘇古這才回過神來,更向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禮,幾乎貼近了明晴辭
[公主大駕,小女子惶恐,失態了,公主請]
似呢喃的低語,讓明晴辭極不適應
真正坐到房間裏,明晴辭覺得自己就像隻這邊長得蠢蠢的那種羊,自個跑到個對她流了很久口水的狼嘴邊來喂食了,艾尼蘇古退下了所有的人,伺候也是她親自來動手,房間內就她們兩個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啟落那樣的性子,看樣子像個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饞嘴的狼崽,可你喂到她嘴邊說不定她還挑食,兩個人獨處時,她更願意和你打鬧玩耍一番,也不想動不該動的心思,與其說不想,不如說不會,就像個沒成年的狼,不懂得該要如何去吃掉自己身邊的食物,除非那食物自個硬要往她嘴裏送,她也許才會明白怎麼回事
艾尼蘇古現在盯著她的目光,讓她有種衣服在被人剝掉的感覺,不自覺的環上了手抱在胸`前,這讓一直不知如何開口的人找到了話題,幾乎是半跪在明晴辭麵前
[公主很冷?]
近在咫尺的氣息像蛇信子一樣纏了上來,妖繞至極,本來不冷的明晴辭被她這句話嚇冷了,正了一下神色,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你能坐那我們好好說話麼?我今天,來找你有事]
明晴辭真的是沒有心思來裝妖姬媚惑艾尼蘇古讓她對自己順服,她隻想有話說話,然後同不同意看她,也許她來這,隻是被啟落氣到,還有,想為哥哥盡最後一份心,她盡力而力,前提是,絕不輕賤自己
明晴辭不設防的心思被艾尼蘇古盡收眼底,這反倒讓她對明晴辭好感倍升,起身去拿了件薄披肩遞給明晴辭
[我這裏是從樓赫過來的工匠巧心設置的,就算外邊白天日頭大得不行,這裏也有點沁冷,公主保重身體,大病初愈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