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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這句話,明晴辭不自覺的想到自己腿側的傷口,突然像感覺到了某人的氣息逼近,瞬間頸間上了緋紅,看起來像是熱到了,並沒有將艾尼蘇古遞來的衣物往身上披

宜衡所有的民眾都知道了樓赫軍即將犯境的事實,也知道了中原早已烽火四起,現在指望朝庭派兵過來想都不用想,能指著的,就隻有此地的仁王爺了。明唯仁在邊西所有守將的一致推認下接過邊西軍權,宜衡,終於真正成了他的地盤,每日整兵布防,都是親自上陣,從未帶過兵也不怕,洛川,成了他的軍師

薑建章已經快氣瘋了,怎麼就突然出來個瘋子,啟家的人不是早死絕了麼,怎麼現在還有人打著墨守界的旗號跟他開戰,一月不到,連丟三座城池,他真的抓狂了,要不是還有那些零散的反賊扯著那個瘋子,他怕是要失得更多,聽說這個瘋子打起仗來完全不顧章法,手段卑鄙至極的時候都有,隻要能贏的事就做,每每攻城,都是自己衝在最前麵,戴著的那張半臉狼麵具,就像隻嗜血的野獸,凡是從她手中被刃被傷的人都看到了那張狼麵具眼孔中透出的紅光,妖孽之名已傳開,不開打,就已多數守將心中犯虛,這樣下去還怎麼打?

結盟明唯仁還是投降明唯誠,現在軍中已出現了兩派,他自己心中想的更多的是,這個瘋子能不能被拉攏,即然打著啟家的旗號,那明家的人肯定是收不攏的,他很想試試

一陣在薄溪語聽來就是鬼吼鬼叫的聲音傳來,她都不用出去看,就知道是薑建章眼中的那個小瘋子帶著一群瘋子回來了,紅豆見司兒擺好碗筷就往外走去,也想跟去,但是薄溪語不動她又不好意思,隻好對薄溪語看著,薄溪語好笑的回看向她

[想跟去就去麼,看我做什麼,女兒大了不由人啊,遲早要嫁的]

紅豆難為情到極點的低下頭去,半天了也想不出一句話來回薄溪語,隻得嗔怪的叫了她一聲

[郡主…]

這小女兒的神態把薄溪語給逗得,一下沒忍住就笑出聲了,帶著一種釋懷的感覺。想想以前的紅豆是啥樣啊,再看看現在,真是想不笑都做不到,愛情,真的很神奇的一個詞,能讓原本像孩子的人長大承擔責任,能讓原本嚴肅的大人變得孩子氣的嬌憨,紅豆拿她沒轍,隻得咬著嘴唇看著她笑

啟落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人無可奈何的看著另一個人停不住的哈笑,有點疑惑的摸摸耳朵

[笑啥?啥事這麼樂說出來一起樂樂]

紅豆也好奇,才出去多久,兩人之間發生什麼了這是?薄溪語還沒緩過來,說不出話,招招手讓啟落走到她身邊,替她摘下沉重的麵具,當年蘭陵王因為長得太過貌美,怕在戰場上威鎮不住敵人,隻得戴上麵具為父為國征戰,那算英雄。如今這個人原本就是一女子,長得嚇不住人是正常不過的事,白禹狄被強迫做了她的幕僚,暫替她管著江南的錢糧油鹽,在她出征時出了這麼個主意,讓她戴上麵具,說不然沒有怕她

她現在算為自己愛的人征戰麼,薄溪語其實有點迷茫這一點,她感覺啟落現在是身不由已了,那這隻狼崽算什麼?怕是說她英雄她也不屑吧,比如說看到了她在床上的一麵,就怎麼和英雄這詞沾不上半點邊,這一想就想遠了,薄溪語趕緊把思緒收回來

繚繞的霧氣遮滿了整個浴池,薄溪語走近了才看清,啟落現在正身子沒在水浮的花瓣中,頭歪靠在冰冷的玉石上,已經睡著了,看來是累極了,終究,是個女子,此時她的模樣,任世間任何男人看了也隻會想將她嗬在手心吧,隻是,這也僅僅隻是個假設罷了,若真有男人將她此時的模樣瞧去,薄溪語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