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不要!]
眾人都被薄溪語這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給震懾到,更加奮力的往前追去,隻有雲從虎,對風聲極為敏[gǎn]的他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金屬逆風之聲,似暗器飛過,等他四處去查看時卻沒看到任何東西,轉頭向啟落那邊看去,不敢相信的看到啟落依舊伏在馬背上,絲毫沒有猶豫的,眼裏看不見道路山川,一眼的漆黑,連馬帶人,一起躍進了深淵
那些追趕的人差點也隨她而下,急促的拉馬聲一陣陣揚起後是死寂般的沉默,隻能聽到人和馬的呼氣聲,誰能相信,啟落剛剛就從這裏,掉下了萬丈深淵,一聲淒嗚的鳥叫聲響起,有人先回過了神來,看到薄溪語就要向深淵處衝去時,一下撲過去把她帶下了馬
那個女子的出現,猶如最後一顆小石子壓塌了啟落的心理防線,終成瘋魔,不可活
薄溪語在記不清時日的某一天醒來,想到了這句話,誰是罪魁禍首?誰也怪不了
恒秀四十五年,恒秀帝退位,太子明唯誠以叛國罪被處死,大皇子明唯仁登基
恒仁元年年初,在恒仁帝的要求下,樓赫女王艾尼蘇古親自護送大恒公主明晴辭歸國,對恒國行朝拜之禮,從此依附大恒。年底,恒秀帝仙逝
恒仁二年,濮陽王府的語郡主被授親王封號,成為恒國史上第一個女王爺。墨守界各將,除卻段魑不知所蹤,皆受封官銜,啟落曾能給他們的,現在明唯仁全給了他們
恒仁三年,洛川官拜侍衛司統領,領太尉銜,軍權的一半,明唯仁交給了他。雲從虎領了個軍機都尉的差,和沈修文這個京機太守一起守京
該籠絡的人心全籠絡了,該辦的實事也都辦了,似乎一顆明心照世間,不偏不倚在人間,誰還會說什麼?
三年的時光流逝,有幾人還記得當年那個啟家妖孽才該是這座江山的不二主人
三年,散開的事情就像一滴滴的水,不顯蹤跡,可把它們彙到一起,就能映出世事變遷,墨守界的人慢慢開始覺察到,自己的兄弟不斷的被外調,調到天南地北,分得東西之遠,可是遲了,等意識到時,自己也要被外調了,想不從,想不服,可現在要找誰去講理?
那個曾希望她成為世間最賢明的君主,成為世上最善良的人的女子,已經積步深宮,久不出門,她始終不願相信,這哪裏會是個事實,隻是個夢罷了,不見陽光,不見生人,獨自做著自己的夢,一直不要醒來,醒來才是噩夢,這場噩夢的開頭,則是自己編造的,多麼荒謬
三年了,薄溪語在做什麼,從啟落墜崖的那天起,她就沒停下來過,不是想象中的她沒死,而是確定,因為她在回來受封的那天,見到了一個人,或者說,見到了一張容顏,正笑得無憂的在宮中笑鬧,風吹動藤,一閃而過,那裏是禁地,明唯仁從上大位那天開始就頒布的禁令。幾乎能猜個大概,那麼,那個人並沒離去,啟落又怎舍得獨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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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知春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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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嫩綠,勃勃生機的稻穀抽出新芽,一階階的梯田往上看去,心曠神怡的美,苗疆。
密林的木樓下,翠竹遮出的陰涼處,紫紅色的陶茶壺配著幾個茶碗,蒼勁的老翁手法幹脆的掃滿幾個空碗,一個身著鬥篷,臉上蒙著布隻露出一雙眼的人斜歪的靠在那裏,身邊跟著一隻全身白毛無雜色的猴子,隻見那人伸出了一隻蒼白無血色的手端起一隻茶碗,似是在聽著老者們閑閑絮絮的說話,周圍的人對這個人和這隻猴子的存在絲毫沒有表現出奇怪的意思,看來這樣的畫麵是由來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