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趕來,人數不少,那些閑話的老者們也沒有表示出太多的在意,該說話的還是在說話,來的是一群苗疆武士,見到那人時皆單膝跪在麵前不語,也不知是想做什麼,過了不多久,那人站起來,衝那猴子招招手,那猴子爬上了那人的肩頭,陽光下拉得長長的影子,緩慢的向前走去,那些武士也就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好像生怕這人又往哪裏跑了
臨安城內最近很熱鬧,登基三年的皇帝要立後了,這是個好事,聽說新皇後是這個皇帝還是王爺時被流放到西邊結識的姑娘,兩人同甘共苦過,現在終於要成眷屬了,值得普天同慶
薄溪語站在百祿園酒肆的屋簷下,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寂寞的滴答聲,和裏麵的人聲鼎沸似是隔了一個世界,雲從虎在樓上看到薄溪語後立馬下來,從櫃台上接過一把傘跑了過去
[小王爺]
薄溪語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還是習慣你稱我郡主]
燕滄煙的人等在了下邊,兩人邊往樓上走邊說話
[皇上特令,不得不從,若稱您郡主,那可屬不敬,眼下就我們兩個,我也給說句真心話,還是稱您郡主親切些]
薄溪語唔了一聲,隨著雲從虎打開的一扇門走了進去,把雨披扔給他
[才剛回來你就找我,可是有大事?怎麼不去府裏,我累得很,要不是你,真不想出門]
雲從虎點著桌子等人上齊菜後,起身去向外瞧了瞧,關好了門
[郡主您可算回來了,叫您來這實屬不得已,我若去您府上,必有人猜疑,不如讓他們猜我獻媚,特地請您來這吃飯。皇上要大婚的消息想必您早已得到了,外人不懂,我們在那邊呆過的人都知道,皇上心裏頭裝著誰,這三年沒動靜,讓人真以為是絕世的癡情種子現世了,突然要大婚,就猜這事有蹊蹺,前些日子我的人在進京關口截住一落魄的藥商,郡主您猜是誰?]
薄溪語收住哈欠連天的困意,眼神聚起了神采
[聽說當年給桑襲墨斷症的大夫在她傳出死訊後就失蹤了,落兒找了那個人很久,就是想確認消息是否屬實,哪知道天上地下的翻不到人,莫非?]
隻是提到了那個名字,雲從虎都從薄溪語眼中看到了隱忍的痛,也許天下人早忘了那個人,可該記得的人,一生一世也忘不了吧,點了下頭
[就是他,薛魯生,帶著一堆的波斯貨,以為三年已過,什麼都變了,可還是被我那些貪財的兄弟給逮了]
雞鳴狗盜,適時而用,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薄溪語真是哭笑不得
[人在哪裏,我要親自問話]
雲從虎壓低著聲音湊向薄溪語
[郡主,現在從頭至尾明白事情是怎樣的人不過我們幾個,您還不認為你已經不安全了嗎?看看窗外,在這下雨天,那些衣著幹淨,無所事事在下麵閑逛的公子哥是不是很打眼?]
越是在這時候這樣,越是心裏有鬼,薄溪語從窗邊走回來,哼笑了一聲,看看雲從虎留在桌上的水漬,捏起茶杯潑了過去
賀宣威續弦的妻子是苗疆人,女兒賀迎春生成了典型的苗疆女兒,也常年生活在苗疆阿公家裏,小時候是不怎麼願和賀宣威前妻的兒女們爭寵,長大了,就是真喜歡上了苗疆的生活,不怎麼願回恒國,雖然也才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