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溪語不懂的看向他,他為何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滿是敵意的看著她,銀霜草一把拉過小白往一個武士懷裏一扔,威脅的瞪了它一眼
[這小畜生就是不聽話的亂跑!我妻子來給父親賀壽,以我們兩國的關係,我不方便讓人知道這層關係不是麼,隻好不現身了]
賀迎春嫁的竟是銀霜草,原先以為她對自己的不謙卑隻是異族的關係,可現在看來,一邦之後,要怎麼對她這個空名王爺謙卑,想來真是好笑,但還是不懂,銀霜草再怎麼也不該對她生出敵意,能讓兩人之間有這種微妙感覺的人!突然推開銀霜草,猛的向房間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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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重見時 ...
薄溪語進到屋內,看到床上躺了個人,看著那個背影,她覺得喉嚨處就像一塊久旱的裂土突然被澆上了水,疼,幸福的疼痛感。一步步走過去時,門口傳來司兒跑來的聲音,也沒在意,直到走到床邊,銀霜草也沒阻止她,隻是握著他妻子的手站在門邊看著
皇後很欣慰,薄溪語來了一趟宮裏,明晴辭精神多了,開始召禦醫看眼睛,也慢慢在宮內四處走動,明唯仁為婚事忙碌,除了來看過明晴辭一兩回後也就沒見過了,與其說他忙,倒不如說他借著忙的借口在陪即將成為他皇後的女子,聽說在明秀宮,那些宮女公公們稱那個女子為墨主子,在宮中有了靠山就神氣多了,這可是未來的皇後啊,皇上還特地諭旨不讓人接近,多尊貴,要是有人想打聽他們主子的情況,他們可以昂首挺胸的哼一聲而過,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自己的同伴,都可神氣的不與告知
明唯仁阻止了要向他行禮的奴才們,怕驚擾了正在鬱蔥樹藤下小憩的美人,斑駁的陽光從樹葉上灑下來,似某個午後的夢境,不太真切,明知如此真實,卻還在害怕醒來的感覺,輕步走過去,在美人身邊坐下,靜候她的醒來
美目流轉,玉手微動,對上的是一雙溫柔得要溺死她的雙眸,隻是自己為何從沒覺得這是該屬於自己的感動,以前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守在自己身邊,自己的世界好像就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現在,知曉了他就是這個國家的九五之尊,對她卻還是從未變過的溫柔,也許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將往何處去,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人,是不會念記別人的好的,要不,自己的心怎麼會對他始終是漠然的,泛不起一絲漣漪,甚至從未停止過的想逃離,逃離他的身邊,逃離他始終溫柔的目光,逃,逃得越遠越好
可往哪裏逃,要逃往哪裏?不知從哪一日起,每每入夢之際,總會看到一個背影站在她的麵前,她試圖走到好那個背影的前麵去瞧瞧那人的長相,卻永遠在要看到那人臉龐的一瞬間醒來,剛剛又是如此,醒來瞬間,卻看到明唯仁的臉,也許,夢中的人就是眼前的男子也說不定,也許,命中注定自己就是要與他相伴的,不然,若真還有另一個人,那麼,那個人為何不曾找她,宿命是一種注定,不能反抗的注定,忘卻要逃的念頭,安心的做這個國家的女主人,隻能如此了
明唯仁正在給美人說著大婚的細節,美人正聽得昏昏欲睡,不敢言明的欲望,想見夢中那個背影還是想活在夢中?不得知。不遠處的吵鬧聲讓明唯仁很不悅的皺起眉頭,看向剛從那邊跑來的奴才
[何人在此喧嘩?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美人聽見這話眼角微跳了一下,她不喜歡動不動脅人生死的人,偏偏眼前的男人就是這樣,似乎怕人不記得他是唯一高高在上的那個,能掌天下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