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心裏,有雨麼?
寫著寫著竟然就變成了哲學大推理,而我隻是想要證明,我在你的心裏——
連震震都沒看懂,不過我班同學已經把
26、二十五章 雪落海濱城 ...
我的作文當成權威來迷信了,就算看不懂也要拿出來評一評:大家都知道我的“雪”和“雨”是帶著某種隱喻的,但由於我的小名在這個班裏除了李綺以外沒人知道,所以大家的評價都變成了“曲高和寡”。
她們的解讀都不約而同地走向了形而上的層麵:有人理解為對自然規律的揭示,有人理解為心靈的某種向往和寄托,甚至有人理解為物質和意識的關係。但其實,我的隱喻就在說這麼一個事兒:藍田玉的心裏裝著白雪芳,白雪芳的心裏有沒有藍田玉——
要是震震知道了,不變成雷陣雨才怪。
在辦公室門口等她,她沒有拒絕與我攜手同行。她絨毛的外套好軟好暖,指尖不住地摩挲著,如在感知一種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溫柔。雪愈下愈緊,一片一片,點綴著她的紅圍巾與我的黑圍巾——其實這世界好美,我知道,我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溫暖和愛意。當那個人在我身旁,即使是連日下雪,我知道,我的心中,也總是充滿陽光。
潔白的雪晶瑩了我的青春。踩著厚厚的積雪並她回家,回頭看到雪地上畫著四排深深淺淺的腳印。執意不上樓了,我在雪中揮手離開,依舊答應著到家會給她去個電話。圍巾險些被風吹散,我又甩它回身後——一片黑與白的世界。
昏黃的路燈與皎潔的雪色,輝映著冬季夜裏的寒芒。回到家任自己摔在小小的硬板床上,天花板空蕩蕩的。
人們說下雪天送愛人回家好浪漫,可我的浪漫,竟如此虛幻。
芳把我當做什麼?學生,傻孩子,還是粉絲?
我說我到了,她溫柔地要我早點歇息。
掛下電話,泡了杯咖啡:老媽買回來又不喝,留著給我消遣——那味道,又甜又苦。
我本無甚奢望,可是她若即若離的疼惜與愛戀,又總讓我遏製不住思緒飄颻。偶爾會覺得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明明可以放手去愛卻偏偏要打上師生交流學習那樣一個冠冕堂皇的旗號,明明可以學得剛毅一點兒又無法擺脫骨子裏的小女生。我如今被她疼惜被她關注,好幸福,隻是,貪心不足的人啊——她究竟把我當做什麼……
被愛人像一個孩子或者朋友一樣地愛著總是好別扭,甚至好悲哀。
不過理智下來就又會想,若我不是這樣自作聰明,而是從一開始就以男生也一樣的形象出現在她的麵前的話,或許她從一開始就要遠離我了。
現在我已全然說不出口——將錯就錯罷——隻要我愛我所愛的,做我該做的就是了。
中午和賀泉去吃飯——因為這個我省下了不少飯錢,盡管偶爾也會覺得過意不去,我似乎已經習慣這樣了。這些與朋友交的繁冗的小事我也無需給自己找藉口和心理安慰,想這樣做
26、二十五章 雪落海濱城 ...
就不妨這樣——哥兒們,客氣什麼。
出了校門到對麵的小吃街要下一道很大的坡:雪花紛舞,那坡上銀光閃閃,如果遠遠看上去那一定是一幅很美的圖卷,不過真要從那上麵下去,倒委實讓人有些脊梁骨發冷。
“沒關係,這不算事,”沒理會賀泉伸過來的手,我隻是大步地走在前麵:神,若是我連這個坡都克服不了,到時候怎麼保護我家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