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樓海樓,你為何偏偏是探花郎,我又為何偏偏不愛女子?
“你來啦?”隻一分神,讓自己心絞難當的人已經站在了書房門口。
“嗯!”七王爺點點頭,邁步向秦海樓走去。
“你這裏的書,我還真是都看了個遍,想回藏經閣去看看!”秦海樓已經等他多時,隻為打這一個招呼。
“想去便去,反正也留你不了了!”七王爺衝口道。
秦海樓聞言一蹙長眉,慢聲道,“彥鈺,你當真了?你真要我去娶人?”
“是,你是探花郎,難道要呆在我王府一輩子不成?”七王爺哼道。
“彥鈺,你明知道我不可以——”秦海樓帶著十分的不解,這位救助於自己的兄長,為何這次如此固執?
“你是探花郎便可以,再不可以,怕是流言滿天了!”
“你若是在乎也就不會幫我到今天!”秦海樓緩緩道,一直都在他的翅翼庇護之下,似乎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要獨擋一麵,為什麼?彥鈺為什麼改變了態度?
“就是幫你到了今天卻也是害了你!”龍彥鈺歎道,自己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但他不想讓海樓也背負上同樣的目光,海樓是正常的,海樓——是可以娶親的!自己也是可以的,但怕是永遠也娶不到心愛之人,說來上天對他還真是殘忍,雖然給了他高貴的身份卻讓他永遠在感情裏倍受煎熬。不過,如果將海樓送出去的話,煎熬應該要少一些吧,至少不必麵對內心的兩種聲音掙紮不停,他,真是累了!再不決定的話,他如若不是身受苦,必是心受苦。偏偏他又是受不得苦的人,他隻享受慣了,也自私慣了!
“我也不在乎的,生死都不怕,別人的枉言算什麼?”秦海樓卻是目光清澈,不含一點雜質。因為從小苦讀一直在娘的保護之下,中探花到京城後又一直在彥鈺的保護之下,猶如溫室裏的花,不曾經曆一點風霜雨雪,自然不明白龍彥鈺這異常嬌貴的天之子內心的痛苦。
“你不在乎你的生死,但我在乎!”龍彥鈺靠近秦海樓,伸手抬起秦海樓的下顎,火熱的氣息遊離,“隻是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走下去,你終究要對麵現實的,這一點,是我錯了!”
“其實也不對,”秦海樓在龍彥鈺深邃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就著他火熱的氣息仍是淡淡地道,“彥鈺已經關照我兩年了,這兩年來,算是我最怡然自得的日子,應是謝謝你的!”
“你不怨我?”龍彥鈺不甘心的問,這樣的話,遲早有一天,海樓會忘了自己的!
“為何要怨你,唯你對我這樣好,為何怨你?”秦海樓卻笑的暖如溫玉,純如明鏡的探花郎對於龍彥鈺心底的那些九九腸子,根本看不見。
“可最後將你送出去的還是我,讓你回到兩年前的原點,這樣也行嗎?”龍彥鈺皺著眉頭,怨道,話語裏貴氣中還有兩分稚氣。
秦海樓失笑了,“明明是你要讓我娶親的,現在看來卻是舍不得的樣子,你究竟要怎樣?”
“啊?”龍彥鈺險冒冷汗,是啊,連美人都已經在替他選了,難道還要反悔不成?
“隻是要上哪兒去找合適的人?”秦海樓抬眼看龍彥玉,笑的有兩分無奈,有兩分認命,還有兩分忍俊不禁,“你明明知道的,我是女子,怎麼可以娶親?”
第四章 驚雷起
秦海樓,假鳳真凰,本是女兒身!
秦海樓的爹爹是家鄉的秀才,連年上京考狀元都未高中,終在秦海樓出生這年回鄉途中染病吐血身亡。秦父臨終捎有遺言,便是讓新生兒一定要在長大後完成他的夙願,於是,秦家的希望,都指在了秦母圓滾滾的肚皮之上。哪料一番執著生來竟是個女兒身,一家人希望頓滅,陷入了死寂。卻唯有秦母決定鋌而走險,要讓這個女孩兒完成爹爹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