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什麼?”段綠桃噘起嘴來,“上次三姐說你給了她一支簪子,隻許比她好。”
“那是自然,”段花梨一掐她水水的膚肌,“快快去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小妹先走了。”段綠桃喜孜孜的走了,嘴裏還念叨著那“八不”。
當段花梨真正看到被燒過的昭容宮時,這才明白的確不是大火。房梁屋脊上的雕刻隻是毀了顏色,熏的發黑,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斷壁殘垣,空中也隻依稀留下少許灰的味道。
昭容宮一排過去數間,卻唯有頭上兩間受了這火。
段花梨心裏咯噔一下,這第一間,正是碧喬的房子。
身邊不少宮女太監進進出出,也圍了欄子,她想進進不得。
這時,一個被她畫過的昭容走過來看到她,“這不是段畫師嗎?”
“啊,娘娘,”段花梨忙行了個禮,將自己進宮必備的畫囊卸下肩頭,“我今日與碧喬娘娘約好畫畫——?”
“算碧喬好運,”那昭容嘖嘖有聲,打斷她道,“昨日她跟剛錦媛離開,一會兒這裏就起了火,也不知是怎的,幸好另一姐妹逃得快。”
原來錦媛真的來了,而且也見到了碧喬,更甚兩個人一起離開。段花梨閉了下眼,放下了一顆心。
“既然段畫師來了就正好,我剛托你妹妹裁了件新衣裳,正起主意找你來畫。”那昭容一把拉住段花梨,就朝自己那走去。
“我——”段花梨張了下口,還是嚴嚴的閉上,這幾次進宮沒有畫過一次,似乎是有點不妥,“娘娘不必拉著,花梨跟您去就是。”
這一畫就是到了晌午時分,估算著娘娘差不多該進膳了,正好收筆。
路經碧喬的住處,已沒有一幾個人在周圍,一些灰跡也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剛想走,卻看到碧喬身邊的慧兒灰頭土臉的從裏麵出來。
“慧兒?”段花梨叫了一聲,慧兒卻嚇了一跳,但一看到她又明顯的長舒了口氣。
“段畫師,太好了。”慧兒拍拍胸脯,看看四下無人,將她拉到一邊,隻站了一下,大概又覺得太過醒目,於是又示意一同走起來。
“怎麼了?”段花梨見她神經兮兮,便幫她拂了下肩上的灰塵。
“我家娘娘昨天到錦繡鄉宮去了。”慧兒知道這個段畫師在外人中是唯一知道主子秘密的人,更明白她與主子的關係親如姐妹,她輕輕的說,看著前方,毫不斜視,令人感覺警惕性十足。
“這我已知道。”段花梨點頭,也像她那樣輕輕的說,“她們見麵了?如何?”
“很糟,錦媛娘娘來時,我家娘娘正病著。”慧兒苦著臉。
“碧喬病了?”段花梨訝道,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估計是看到自己的字條的原因吧。
“嗯,昨天錦媛娘娘溜了來看我家娘娘,見她實在病重,也知下麵禦醫並不會全心照料,情急之下就帶她回錦繡鄉宮了。”
“什麼叫溜?”段花梨蹙眉,沉聲問。
“你大概不知道,雖然現在錦媛娘娘很得皇寵,但她身邊有個極厲害的公公。”慧兒想到之前遇到的莫兒,臉更苦了,雖然現在莫兒又回到了娘娘的身邊,但有那個公公在,她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公公?段花梨眼前閃過一副光滑的下巴和一雙刻薄的眼,那個不像是個奴才的奴才?
“我見過那人,看起來是有幾分厲害,但他畢竟是奴才,得靠著主子才行,所以不用擔心,他不會對錦媛娘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