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話是如此,可是——”慧兒欲言又止,段花梨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這才接了下去,“昨天娘娘兩人剛出昭容宮那公公就急匆匆的趕來,正好在半路碰上,他看到錦媛娘娘沒事後的確舒了口氣,可看我家娘娘的目光那就像刀一般的利,這別人察覺不到,可我卻看的明明白白。而且,一會兒之後公公就趕往昭容宮,接著就下令處死了那個大意的宮女,甚至沒由皇後娘娘處理。”
這下段花梨有些吃驚了,“什麼?是他處死的宮女?”
“對,皇後娘娘隨後便派了人來,那公公隻是冷冷的說嚇著了錦媛娘娘,罪有應得。”
“他就不怕皇後娘娘發怒?”段花梨為錦繡鄉宮的人捏了一把汗。
“皇後娘娘那怎的我也不清楚了,但我們人未到錦繡鄉宮,皇上的大批賞賜已經先到,”慧兒眨眨眼,“那皇上確實很寵愛錦媛娘娘。”
原來是恃寵而嬌。那麼厲害的公公,錦媛是否可以使喚的來?
“你們也見到皇上了?”
“沒有,”慧兒搖頭,神情沮喪,“兩位娘娘呆在一起不過一下子,我家娘娘就被那公公以治病之由送到了禦醫房。”慧兒跺了跺腳,這似是她的習慣,“他甚至說我家娘娘的病有晦氣,不讓錦媛娘娘去看她。”
“當前自是治病要緊。”段花梨想了下,瞅著慧兒,“慧兒,平日裏你並不多話,今天怎麼說了這麼多?”
慧兒一呆,“段畫師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那公公看我家娘娘的眼神我現在還記得,我怕——”
“你怕她加害碧喬?”段花梨一愣,還是直覺反駁,“那不可能,表麵上看兩位娘娘不過是閨中密友罷了,對他沒有什麼利害。”
“但願如此,我隻是怕——”慧兒歎氣,“我心裏悶的慌,總是胡思亂想,覺得那公公出現的蹊蹺。”
被慧兒這麼一說,段花梨又想到,那公公應該對碧喬好才是,這樣才能討好主子,但那日那公公的樣子,確實和一般隻會阿諛奉承的太監不同。並且,據慧兒這麼說那公公好像事先知道了會著火一樣,可現在這樣捕風捉影並沒有什麼用,以她的身份說出的話也沒有份量。段花梨隻好咬了咬牙,“你現在隻管好好照顧碧喬,寸步不離,休要瞎想。”
“那是自然,若不是娘娘讓我回這裏拿點東西,我是不會離開娘娘的,”慧兒又跺腳,還有些喜色,“再說,我家娘娘見過錦媛娘娘後神色好了不少,治病也相當配合。”
“那是最好,”段花梨點頭,“雖然如此,你的那些擔心也不無道理,若如果真有什麼異常,你一定要設法通知錦媛娘娘,”段花梨歎了口氣,自感無力,“我不便常來宮中,碧喬的事也就幫不上什麼忙。”
“正是有你幫忙的事。”慧兒一聽到這忙說,從袖子裏取出一張薄紙。
“這是禦醫給我家娘娘開的藥方,我偷了張紙抄下來的。在禦醫房給我家娘娘治病的張禦醫是之前我請去過昭容宮的,同樣的病卻開了兩種方子,態度也熱情的不得了,還親自煎藥,我怕有問題——”
“慧兒,”段花梨皺起眉打斷她的話,“那禦醫一定是知道了碧喬與錦媛的關係,自然會對她好的。你毛毛躁躁的擔心,小心闖出禍來。”
“可是——”慧兒一呆,忙道,“那天我無意看到張禦醫和那個厲害的公公在一起,我怕——”
“啊?”這回輪到段花梨呆住,如果是這樣的話——段花梨抽過她手裏的紙,這倒是個證據,“我知道了,出宮後我會讓人看看藥方的。”
“慧兒謝謝段畫師,在段畫師帶來消息之前,我不會讓我家娘娘喝這藥的。”慧兒長籲一口氣,拂了個禮,“我要走了,我家娘娘還等著我拿給她她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