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海樓不許,她的手,從七王爺的懷中擠上,直插過七王爺的衣領,抱住他的頭。
七王爺的頭被抱的實在,這一雙平時不能提的贏弱之手,感覺到一股穩穩的力量。
七王爺完全猜不著秦海樓此刻的心思,一時極安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心,往這邊走。”
隔著山壁,裏邊突然傳來說話聲,聲音溫柔。
七王爺卻身一振,因為這聲音,突然讓他想起自己來這邊的目的來。
可懷裏的秦海樓沒有讓他再有動作,她仍然抱緊了他,淺淺的呼吸就在他的耳邊,她的頸項伸的很長,正好令他鼻下聞到一股香味。
“彥鈺——”秦海樓隻知喊他,聲音輕輕細細,在他耳邊蕩漾。
七王爺雖不能動,卻仍眯起眼,極快的掉頭掃了一下,看到疊山這邊從陰影裏走出兩個人,卻一轉身,又離開了。
很短暫,但他仍看清楚了,是那個段花梨,帶著來時的丫頭,仍抱著東西,走了。
周圍突然又陷入一片安靜。
好久,秦海樓慢慢鬆開手。
七王爺徒的一僵,一手掃過秦海樓的胸`前。
秦海樓看著他,看他的手又慢慢伸向自己。
“你身上從來不掛香囊,為什麼——”七王爺緩緩站直,臉上浮現他絕少在秦海樓麵前顯露的威嚴的一麵。
他的手伸向秦海樓的脖子,向上,從她的耳後,摸到一小片細滑。
移至眼前,竟是一抹淺淺的粉紅,送到鼻端,是胭脂的香味。
“為什麼會有這個?”七王爺看著秦海樓,然後眼睛下移,看著她的胸`前,“今天你很忙麼,為什麼沒有將布纏緊?”
是了,剛剛她靠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那片柔軟,竟是他第一次感覺到。
“還有,那是什麼?”七王爺的目光越向下移,手指向那個放藥的包袱,藥包下,已然露出一片衣角,黃中帶白,白中見綠。
“彥鈺——不愧是王爺。”秦海樓輕歎,俯身撿起那個散了的包袱。
上麵是藥沒錯,可藥的下麵,卻是本應穿在碧喬身上但她卻又穿大了的衣裳。
兩件衣裳,竟然是多做了,竟然會變成錚錚鐵證。
“海樓,到底在搞什麼鬼?”七王爺一把擄過秦海樓的手,“那個段花梨,騙你做什麼了嗎?”
他了解秦海樓,她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以至於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是否有人利用她的這種“無知”,企圖變成“無畏”?
那個人,段花梨!
七王爺放開秦海樓的手,“剛才和段花梨進宮的,是你麼?”
“王爺竟然沒有看到海樓的第一次女裝。”秦海樓點頭,居然還可以笑出來。
“女裝?”七王爺的臉變的更厲害了,“這麼說,那個段花梨早已知道你是女兒身?”
“你們都很厲害,都是第一眼。”秦海樓點點自己的眼睛。
“甚好!數罪並發。”七王爺咬牙道,“剛才跟她出宮的,又是什麼人?”
秦海樓原本還平靜的臉有些肅然,她看著七王爺,慢聲問,“七王爺是一定要追查下去的麼?”
“你們究竟將什麼人弄出宮去?”七王爺極少見秦海樓這麼專注,有些急,但更多的是氣惱。她們太膽大妄為,居然動腦筋動到宮裏來了,且玩這種掉包的把戲。
秦海樓眼波流轉,然後退後一步,卻已退到死角,背後便是那棵梧桐,她一撩下擺,雙膝跪倒。
“王爺若要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