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已知道。”段花梨點頭,雖然一夜無眠,但剛才卻補了一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所以神采奕奕。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本來是想去給大姐找那塊不紅不綠不黃不藍,不軟不硬不重不薄的料子,”綠桃噘起嘴,“可是哪也沒找到,所以前幾天我就出京城到臨近的幾個地方去轉了轉——”
“是我不好,”段花梨充滿歉意的打斷綠桃的話,“大姐太挑剔了。”
“也不是,如果不是大姐挑剔的話,我怎麼會找到這塊玉瑩染?”綠桃搖頭。
“玉瑩染?”段花梨念了念。
“是啊,這種布料就叫玉瑩染,是夜明珠磨碎了細細粘上去的,所以夜裏頭會發光呢。”綠桃也露出那日二掌櫃一樣可惜的神情,“可惜這料子花費太高,不論是夜明珠,還是粘染的功夫,所以也隻是試著做成了這麼一小塊。”
“試著做?”段花梨一呆,她知道,綠桃在城外也有一些認得的人,許多難見的布料都是出自那些人的手筆,但是這塊布不是說是國內沒有的嗎?
“玉瑩染還沒有在市麵上麵市?咱們國外也沒有的東西?”
“自然沒有,”綠桃一拍雙掌,“那是我騙大家的,這樣一來,如果以後玉瑩染能有大批的話,價格也會更高了。”
“原來如此,”段花梨沉吟片刻,“綠桃,這種料子做衣不太實際,難道要讓人晚上看到白光一片,像鬼麼?”
“也是,”綠桃想了想,“反正花價太高,已經沒在做了,這僅有的一塊也被我弄了來,隻是畢竟不像完整的夜明珠,據說多放幾個夜晚就會失了亮光。”
“那怎麼辦?”段花梨急問。
“不怕,隻需在有太陽的地方擱上片刻,便能吸取些靈氣了,”綠桃眨眨眼,“神不神?”
“果然神!”段花梨歎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咦,大姐叫我來就是問我這個?”綠桃起身,“難道大姐已經想到要拿玉瑩染做什麼了?”
“給了我便是我的,你不要管!”段花梨笑道,推妹妹出去,然後關上房門,深吸一口氣。
玉——瑩染嗎?端的是個好名字!
這一夜,段花梨依然未眠。
第三天,段花梨去了一家熟悉的裝裱店,關起房門,拒絕店主的幫忙,一個人在房裏仔仔細細敲敲打打折折剪剪了近半天,這才長揚而去。
一切,安定,唯等,明天!
第四天,便是期到。
段花梨帶上她的畫卷去了七王府。
七王府府前依然能夠感覺到威嚴,衛兵把守,門前的行人,眼也不敢多瞟一眼。
段花梨站在門前,等待通報,這才想到等會可能要見到秦海樓,竟一時心有狂跳。
側門吱呀而開,有人前來領路,一直卻將她領到了北院,正是秦海樓的院落。
怔怔的站在院牆裏,不遠處,秦海樓依舊淡然的在整理她的花卉。
那日海棠花,是真的香了,而自己筆下的她,卻已模糊。
如果她看到自己筆下的她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你來啦?”秦海樓走過來,眼神靜靜。
“嗯。”居然,突然之間生硬起來,為什麼?
段花梨狼狽的低下頭,隻瞧著自己的裙擺,臉頰火一般的滾燙,一直燒到了心裏。
“王爺現在不在府裏,已經有人去請了,你先在我這坐會兒,等下再過去。”秦海樓站在她跟前,見她一直不曾抬頭看自己,便轉身道,“或者你願意先去南院,會先碰到王爺。”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