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花梨應了聲便關起門走到房裏的桌子邊,放下盤子,拿起書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本宮於今日,賜段花梨與秦海樓共結連理,從今後,夫妻情長,百年恩愛!
這麼說,錦媛給她倆文定的日子就是今天了。
四月二二!
段花梨不由笑了,她走到秦海樓身邊,將信給她,然後繼續幫她捏後背。
“從現在起,海樓不妨叫我夫人,或是娘子!”
秦海樓將信看完,下有貴妃的印章,千真萬確。
秦海樓也笑了,抬眸看她,“那麼花梨也不妨叫我官人,或者相公。”
“啊!”段花梨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但轉而貼近秦海樓,在她耳邊細聲道,“我看還是叫你海樓吧,至於那個,以後再分不遲。”
“什麼?”秦海樓回頭疑問,段花梨的笑未免太過算計。
“沒什麼,”段花梨就著姿勢輕吻了下她的唇,“你看,慧兒還體貼的給我們送來了酒。”
“酒?”秦海樓在唇間輕唔,唇瓣給她輕輕地扯著,她的手也從背上滑到了腰間輕輕地攬著。
段花梨吻著吻著呻[yín]了聲,錦媛說是洞房,可是依海樓現在的情形根本就不可能,她隻好放開她,然後端過了酒來。
“給——”
秦海樓依言端過其中的一杯酒,然後看著段花梨端酒的手從她的臂彎中繞過,她猛地睜大了眼,段花梨笑的似貓般得意。
合巹——
“來,我們喝了它!”段花梨湊近她,秦海樓難得愣愣地,看起來好無辜,這樣的秦海樓令她又好笑又好憐惜。
她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多誘人,純如雪,直想化入口中。
秦海樓頭腦一片渾亂,說是說,做是做,直到此刻與段花梨喝起了交杯酒,她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即使抵擋得住段花梨眼裏專注的情深,也抵擋不住段花梨唇中甜蜜的誘勸。
更何況,她無心抵擋,順從自己的心意,酒入唇口,有絲辛辣,灌入喉嚨,變成香醇。
收了杯子,段花梨在房中轉了一圈,找到一把剪子。
這回秦海樓懂了,她眼眸一亮,等段花梨一過來,便接了過去。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秦海樓笑道,不知因喜悅還是因酒而熏醉了臉。
“哦?”段花梨好奇地抿嘴直笑。
秦海樓朝段花梨招招手,段花梨順從地依了過去,秦海樓從她披散的發擺上剪下一小綹頭發,然後偏頭拉過自己的頭發也剪下一小綹。
“這叫什麼?”段花梨指著她的動作,看她將兩綹頭發綰在一起,然後放在枕下。
“結發夫妻。”秦海樓輕聲道。
“同憂同樂,同笑同啼!海樓,”段花梨撲了過去,一時太激動,差點兒沒顧上秦海樓的傷,“海樓海樓,你是我的了。”
“什麼你的我的。”秦海樓拉開她淡笑,她始終學不來段花梨那麼暢快的笑,“我們的!”
“是——我們的!”段花梨拉長了音。
“現在想想,我沒有下聘、沒有選日子、沒有迎親、沒有花轎、沒有酒席、花梨你甚至沒有嫁衣、沒有喜帕,這些都沒有,花梨,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我若在意那些,怎麼會和你在一起。”段花梨聆聽她的歉意,在她的肩窩處搖頭,令秦海樓有些酥酥癢癢的感覺。
“也是!”秦海樓又拉開她,看著她,“我們——都是女子——”
“那又如何!”段花梨打斷她的話,卻顯得有些急,“是女子,那又如何,誰能及我愛你?誰能及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