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配合,想到這裏也就感覺更忸怩了。
隨即,我就想起心納,究竟有沒有一個軀殼和一顆心靈,能夠真正取代她帶給我的那份著迷呢?
天滿見我想得入神,於是在我的頭頂上點了一下讓我回過神來,再一手把我拉進了那間“田野涮涮鍋”。 ShabuShabu之後,我們沒有去其他地方。
天滿把我送回家,到了門口,卻賴著不肯走。
“我要進去參觀一下。”他望向屋內。
“沒什麼可參觀的,又不是豪宅,一目了然。”
我把大門敞開讓他看,希望能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的高個子占據整個門口,長手一抬起就幾乎搭住了門楣。這麼一著,應該是決定賴到底了。
“我還是要進去參觀。”他孩子氣的說。
經不起他再三要求,我隻好讓他進來。
“我最愛看女孩子的家居,從中了解她們的心態。”他嘻嘻笑,得意的說。
“你家都是女人,你還不了解女人嗎?這有什麼好奇的。”
我徑直走出陽台把曬在竹竿上的衣服收進來,回頭發現他果然很認真四處觀察,左顧右盼,好像真的要借此去看透一個人。
我開始變的有點不自在,唯恐再被他看下去,就會有什麼無所遁形地浮出水麵。
事實上,也實在沒什麼怕讓他看去的。
每一個人的秘密都藏在內心的深處,那是一個沒有人能看到的地方。或許正因如此,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有點卑劣。
他從廚房走出陽台,再從陽台走回室內,最後坐在床上,仔細看著床單,拍了拍那床鋪,然後兩隻手支撐在後麵,環顧四周,再重新低頭看床鋪。
“一個女人需要那麼大的床嗎?而且地方那麼小。”天滿不解。
“啊我知道了,你偶然會帶男人回來睡。告訴我,我是第幾個了?”。
此話一完,竟然一頭倒下去睡,把枕頭抓過去懷裏抱。
我連忙把衣服一股腦塞進衣櫃裏,飛趕過去,扯他的腿。
“拜托,何天滿,你不要睡我的床。你很髒啊。”
“我不髒。幹嗎說我髒?”他不理我。
“至少你還沒有洗澡。”
他嘿嘿聲笑起來。
“我明白你的暗示了,我現在立刻去洗澡,然後我們。”他惡作劇的對我擠眉弄眼笑起來,說:“真是良夜春宵莫錯過啊”
“你別想得美了。”我白他一眼。
他順著我意從床上起來了,然後直挺挺的站住,再伸手摟住我的腰,把我托了過去。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他神色凝重。
看到何天滿那一臉的認真,我實在很心虛,我甚至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
“什麼?”我聽見自己含糊不清的聲音。
他清清喉嚨說:“我問啦,真的要問了,你還是不是處女?”
我一把推開他。
他向後退開兩步,卻及時拉住我的手。
“對不起呀,我以為你會覺得好笑,然後輕鬆的告訴我真相。”他好意的說。
“你要知道什麼真相?”我悻悻的說。
他搔著頭皮,一時啞口無言。
“是我結婚了又離婚的真相吧?”除了這件事有個真相,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事情是需要向他交代的。
果然,他膽怯的點點頭。
“這地方有多大,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知道了,又何必問我那種討厭的問題。”
“我隻是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親自告訴我而已,不要生氣嘛。”他收起了笑容。
“這個地方確實沒有多大,你還沒有露麵之前,我就聽同事說過了。我又不是老古董。剛才,我隻是以為我那樣問你,氣氛會比較輕鬆,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離婚啊。”
“你就是喜歡尋我開心,想盡辦法來挖苦我,看看我會有什麼表情,能不能滿足你那種好奇的心理。”我簡直惱羞成怒。
何天滿所在的位置正好背準陽台的門口,我順勢把他推出去,鎖他在外麵。
他立刻裝出無辜的哭臉,一時半刻卻沒吵要進來。
我重新回到衣櫃前整理衣服。隻見他繞到窗子前,低聲下氣說:“你不要生氣啊,我偷偷告訴你吧,我也不是處男。我們扯平就是了。這樣一來以後我們做起來,才不會出亂子鬧笑話啊。”
我被他逗笑了,然而很快又覺得意興闌珊,心裏覺得很煩。
他自己伸手進來把門鎖開了,施施然往我身邊站。
“女人真的很小氣。我那三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小氣。但我懂得女人心,以後,你會很愛很愛我的。”他用手指輕輕點了我的頭一下,一臉的壞笑。
我的腦裏轟隆一聲,亂成一片,心也跟著亂了。
他定定的看著我,留意著我臉上表情的變化。
“你回去吧,我累了。”我不看他,帶著下逐客令的語氣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