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嗬,終於死了呢.]

秦遙打量著溫瞳,低沉的問,[你恨她?]

溫瞳淡淡的笑,隨意扯扯袖口,也坐了下來,看著秦遙胸口幾近致命的傷,底眼閃過一絲玩味,歪頭道,[嘛,算是吧,這麼多年了,說放也放不下.]

秦遙感覺這溫瞳的氣息很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裏怪,她吐了一口血,胸口的傷果然不輕,需要盡快得到鮮血,否則會死,秦遙又看看溫瞳,她感覺這個人以她目前的狀況是無法對付的,秦遙想起身,可蔓姬的頭發卻怎麼也扯不斷,仿佛就是要死死把她們連在一起.秦遙掙紮著卻再使不出力氣,溫瞳聳聳肩,勾起嘴角,橫笛探出泛著寒光的劍.秦遙驀然警惕起來,冷冷看著溫瞳.

溫瞳笑著說,[連在一起,我幫你割開.]

秦遙沒有說話,看著溫瞳手中的利刃朝自己移來,當即用手擋住,[不用,多謝.]

[嘖嘖,那麼緊張幹什麼,放鬆嘛.] 溫瞳指尖熟練的翻轉著長笛,一副痞相,現在的秦遙,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你究竟想怎樣?]

溫瞳挑挑眉,[沒怎樣,想你死而已.] 說罷,利刃猛的刺過去,速度太快,秦遙被發絲牽扯躲閃不及,直直捅入了心口.

[嗬,感覺如何?] 溫瞳眯起眼睛,唇邊透著冷意,秦遙痛苦的扭曲了臉,[你倒底是誰?]

溫瞳狠狠的握住橫笛用力攪動,秦遙一口血噴了出來,在她失去意識前,聽到了溫瞳恨恨的聲音,[如果不是你的糾纏,我爹娘也不會死!]

原來,她是他的孩子…秦遙閉上了眼,蔓姬,你看,你不是也有失手的時候…

溫瞳手上沾滿涼涼的淡紅液體,那是她仇人的血,她站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秦遙與蔓姬,心底沒有一絲輕鬆,反而更加沉重,這樣的複仇就夠了麼,不夠!

她狠狠割下蔓姬和秦遙的頭顱,冷笑著望向天空,蔓姬殺光了她所有家人,那她是不是也該奪走一些蔓姬珍惜的東西呢.一手拎著兩個慘白的頭顱,一手握著橫笛,腳下一踮,溫瞳朝著斷穀崖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狗血又灑了一地

76

76、我有什麼錯 ...

蔓藤仙閣與鬼門敵對的情勢幾乎是兩敗俱傷,場麵慘裂,當溫瞳拎著蔓姬和秦遙的頭顱出現時,幾乎所有人都停止打鬥,紛紛震驚得傻掉,蔓柔欣和白月顏更是如此,白月顏永遠笑彎如月的雙眼終於圓圓睜開,直直看著秦遙慘白慘白扭曲的容顏,仍然不敢置信。

蔓柔欣血液幾乎直衝頭頂,像被閃電劈中一般定在了那裏,看著溫瞳穿越遍地血屍來到他們麵前,笑著把兩個顆人頭丟了過來,輕挑的說,[呐,你的門主,你的師傅,還給你們。]

蔓姬的頭滾落到裙邊,臉色如蠟,蔓柔欣當場癱在了地上,淚如雨下,師傅!!!她想伸手捧起蔓姬的頭,然而掌心在半空中顫唞,卻連碰觸的勇氣都沒有,蔓柔欣雙眸溢滿水霧,揚起臉,[溫瞳,師傅…師傅她不是你殺的,對不對?] 那語氣裏滿是害怕,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苦苦支撐.

溫瞳冷漠的看看蔓柔欣,沒有說話,倒是一轉橫笛,瞅向了白月顏,咧嘴輕笑,[還要留下來拚命麼,沒有理由了吧。]

白月顏低頭望了望門主秦遙因痛苦而扭曲的死相,咽了咽口水,鬢角冒出細細的冷汗,半晌,他抬起頭看著溫瞳,[你倒底是為何而來?] 她不似幫蔓藤仙閣,又不似要幫鬼門,白月顏心底發慌,他搞不懂這個女人.

溫瞳悠閑的轉著指尖笛子,狀似考慮了一下,玩味的說,[當然是,為女人而來。那麼接下來,你是要跟我鬥,還是要放開我的獵物,趕快離開?]

[你放我走?] 白月顏不信任的問道,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危險。

[嗯?為什麼不呢?] 溫瞳無辜的攤手,[我幹嘛給自己找麻煩。]

既然門主已死,鬼門根本沒有必要再與蔓藤仙閣為敵,白月顏當然也不想因此而喪命,他刷的一聲收了紙扇,眼睛盯著溫瞳,低低說道,[撤!] 接著身影一飄,鬼門之人紛紛隨著白月顏離開,甚至沒有人再去看秦遙一眼.

天空飄過潔白的雲,映不出這滿目的鮮紅殘景,看著鬼門離去,蔓柔欣還以為溫瞳是來幫她的,那麼師傅就不是溫瞳所殺了,在場狼狽疲憊的仙閣姐妹們也暗暗鬆了口氣,悲傷隨之湧上,閣主死了…然而,這些的情緒還來不及醞釀,就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平息的混亂再次上演,已經被各種情緒折磨到極限的仙閣女子臉龐上都掛滿驚恐,周圍竟又驀然冒出許多神采飛揚,氣勢如虹的仙閣女子,與那些身染血汙被恐懼包圍的女子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她們很多都是大家互相熟悉的麵孔,可惜,她們的刀劍,卻都刺入了自己昔日姐妹的身體裏麵.

內亂?叛變?一息之間風雲再變,好多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女孩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逝去,蔓柔欣驚愕的搖晃著站起來,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她的反應有些停滯,向來成熟沉穩的她也變得茫然,下一瞬,身體就被一種冷冷的溫暖包圍,蔓柔欣嗅到了溫瞳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耳旁,未幹的淚意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