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並不在意.
她們才進來沒有多久,便被一個身著奇異服飾的女子攔截,女子唇色紅潤,麵對漫天卷雪狂風,像似走在和沐春風中般淡然,她對兩人微微一笑,[兩位客人來魔城所謂何事?]
蔓傾舞摘下厚厚的帽子,說道,[求解藥,請魔後慕幻一定賜我解藥救人,那個人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救她.]
女子仍舊微笑,[那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魔後.]
於是三人進入了冰域之中最大的宮殿,在那裏,蔓傾舞和白依見到了高高坐在王位上的魔後,慕幻,一個高貴,冰冷的女子,仿佛周身散著寒氣,讓人不敢接近。
蔓傾舞深深行了一個禮,將求解藥的事情講述一遍,語氣裏透著堅定的懇求,這樣正經有禮的蔓傾舞,白依還是第一次見到.
慕幻垂下眼,開了口,聲音和想象中一樣,也是那麼冰冷,回蕩在空曠的宮殿,[我的解藥,隻給武林中人,然而武林中來魔城求解藥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有必須要拿解藥的理由,或悲慘,或傷感,都是那麼值得可憐,但是,真正能得到解藥的人,需要一個條件,就是要破解心魔陣,也隻有習武之人,才有資格進入心魔陣。]
果然麼,蔓傾舞眯起眼睛,曾聽說過魔後的心魔陣,專為習武之人而設,入陣之後,若尋不到破解之法,或永遠無法清醒,或就此喪命,是個凶險無法預料的陣法.但是,哪怕刀山火海,也得去闖,不是麼,[好,我現在就闖,立刻。] 蔓傾舞沒有猶豫,決絕的答應,靜音,你要等我!
慕幻聽罷再打量著白依,白依瞅瞅蔓傾舞,爾後揚起頭粗聲說道,[我也要去闖那個什麼陣,反正我也會武功,多一個人就多一個機會,隻要我們誰闖了出來,就得給我們解藥,可以吧。] 她並不知道心魔陣是什麼,裏麵有什麼樣的危險,反正蔓傾舞要做的事,就陪著她好了.
[當然可以,我答應。] 慕幻揮手,示意下人帶她們去心魔陣,她早就忘記活在這世上已有多少年,曾閱人無數的雙眸,一眼便可以看得出,那個傻裏傻氣的女人其實很在意旁邊的女子,可惜,愛情這種東西,不是一廂情願就能夠促成的,那貌美中帶著點妖冶邪氣的女子,心裏另有它人.世人,因為有情愛有欲`望,所以才有爭鬥陷害和救贖,才有為了某一個人堅定的不犧生命的不求回報的賭博,慕幻就是看透人間糾纏,才設立了心魔陣,心魔陣其實就是她一半的靈魂,當那些練武之人無法從中解脫最後喪命時,所有的珍貴的真氣武功和精血便收會被她吸收。她也是依靠這些,長生不老。
冥崖山的那些人自詡為仙,而她慕幻則坦蕩蕩的承認自己是魔,默守自己領域的魔,等待著食物一個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無論仙魔都一樣,他們都是用不同方式投下誘餌,依靠世人奉獻的血肉長生,然後暗暗嘲弄著世人那顆為情愛跳動的無聊的脆弱的心.
81
81、走不出的城鎮 ...
蔓傾舞和白依被帶到一個冰雪覆蓋的冰洞口,領路人向裏一指,[請。]
[就這裏?] 蔓傾舞瞟望過去,空內除了冰雪別無它物。
[是的,進了洞中坐下來,你們很快就會沉入心魔陣之中.]
蔓傾舞踏入進去,白依傻傻跟在後麵,入洞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寒冷,她們兩人緊挨著席地而坐,很快一
股奇怪的感覺湧上頭頂,意識在漸漸遠離,身體變得輕飄飄,仿佛飛升異域穿越了一段遙遠的距離,漫長
的黑暗,無法控製自己,隻能隨波逐流,不知熬了多久,才終於慢慢找回實重感,身體的沉重愈發真實,
接著便不停下落,直到腳接觸到地麵的那一刻,世界驀然染上了顏色,光明重新傾灑在二人身上.
睜開眼,蔓傾舞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眼前竟是一個繁華而詭異的城鎮。耳邊驀的響起慕幻空蕩冰冷的聲音
,“在城鎮中找出哪個人是心魔,將它的頭顱砍下,或者被心魔殺死,或被永遠困於陣中,至於如何尋找
分辨,那需要你自己摸索,這是場沒有規則沒有時間限製的狩獵,能不能得到解藥和爭取時間就看你的能
力,不過你要記得,在這裏你所受的傷或死亡都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如果你受傷了,你就真的受傷
了,如果你死了,那麼,你就不會再活過來。還有,如果你不能一下砍掉心魔的頭顱,那麼它就會逃跑,
然後一切洗牌,重新開始,重新適應新的場景,新的玩法,重新尋找心魔,你將失去你寶貴的時間,”
所以,將是一場撕殺爭鬥麼,蔓傾舞與白依對視一眼,兩人眸中都壓抑著沉重的不安,因為眼前的氣氛,
比起繁華浮表之外,那股隱隱的詭異實在讓人無法不去在意。她們向前走去,城鎮中的人們臉龐掛著迷醉
幸福的神采,所有建築都是如血鮮紅,包括腳下地麵,那不是漆木,而是一種石,仿佛被鮮血浸泡千年的
血紅妖異之石.抬手拂過,冰涼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直直穿入心間,使人禁不住要打寒顫,蔓傾舞眼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