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飄過,鎮中的人似乎都很普通,並且對於她和白依的存在也沒有絲毫關注,仍舊各做各事。
[現在要怎麼辦?去找心魔嗎?] 白依背著大刀,極力掩飾內心的不安,雙手不自覺的反複摩挲著衣角,
她不是膽小的人,隻是眼前這怪異的鎮子實在很難令人安定下來。
蔓傾舞低低的說,[不,先把整個城鎮走一遍。] 既然是狩獵,那麼不熟悉一下地形和環境當然不行,要
盡快轉換這種敵暗我明的狀態,還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這種怪異的景象實在令她不安.
兩人沿路邊走邊觀察,除了建築與裝飾外,這個小鎮似乎一切都很平常,鎮子不算大也不算小,聽到有流
動的水聲,蔓傾舞與白依循著聲音走過去,兩個人麵對著那一片泛著波湧的大河皆目瞪口呆,河呈墨黑色
,仿佛被濃濃黑煙熏過,但看起來如此肮髒的河水竟沒有絲毫臭味,反而站在河邊能嗅到水香清冽,蔓傾
舞目光飄過,看到不遠處有人在河邊打水,有人洗衣裳,對於這詭異的河水,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相當的淡定。蔓傾舞蹲□伸手捧起一灘水,在手掌之中的水竟然清澈無色,她再淘起一捧靠近岸邊的河
底沙,也是普通的沙色,為何水放入河中卻呈黑色,蔓傾舞眉頭緊皺,起身拉著白依繼續往前走,向河的
上遊走去.
然而,直到她們走到城鎮邊緣,仍然沒有看到這條河的盡頭,高高的城牆擋住去路,河水自牆下修建的巨
大水洞流出,兩人又沿著城牆行走,企圖找到出鎮的門,但當她們站到城門口往外走出去時,更讓蔓傾舞
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這竟是一個座無法走出的城鎮!穿越過城門,她們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一扇門不停
的穿過,她們都還處於原地.
蔓傾舞帶著白依試過城牆所有的門,無一不是如此,一直到天黑,兩人滿身疲憊的仰望著繁星蒼穹,眼神
裏都帶著沉重,特別是蔓傾舞,她所受的內傷尚未完全康複,蒼白臉色湮沒在墨色夜空之中。白依抹抹額
頭的汗,說道,[先去住店吧,天這麼晚了,明天再繼續調查,況且你的身子也不能太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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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傾舞聞言打量了眼白依,輕輕答道,[好,先去找客棧。]
兩人拖著略酸的雙腿走回繁華的街道,那種喧囂和熱鬧與在金木亭時無異,隻是從腳底滲入的陰寒之氣讓
人心底冰涼冰涼,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融入這份熱鬧.
蔓傾舞看到一家客棧還算不錯,便拉著白依進去,[掌櫃的,要間大房。] 說著便丟過一錠銀子,那掌櫃的
看著銀子眨眨眼,[這位姑娘,住店拿這塊破石頭可不行,要三卜納。]
[卜納?] 蔓傾舞疑惑的眯起眼睛打量掌櫃,不知他在耍什麼把戲。
掌櫃的也疑惑這眼前的兩人竟連卜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從櫃子裏掏出木盒,放到桌麵掀開蓋子,[喏,
這就是卜納,你們不認識?那你們是怎麼長大的?]
盒子裏的東西讓蔓傾舞微微倒吸了口氣,裏麵是滿滿的人骨,被打磨得光滑潔白,有大有小,雖經過打磨
,但仍能分辨出是哪裏的骨頭,因為並沒有改變骨頭的形狀,感覺隻是將骨外層沾染汙血與肉的部分完整
除掉,如剝去一層薄薄的皮般。[這就是卜納?] 蔓傾舞冷冷的問,臉色更加慘白。
[是啊,姑娘有嗎?沒有的話就請離開吧。] 掌櫃的開始不願意搭理她們二人,自顧自的清理櫃台。
蔓傾舞再看看四周,建築紅石那股妖異的氣息愈發讓她不安,她離開客棧的時候,腿幾乎有些發抖,莫名
的恐懼感侵襲了她的心,仿佛回到了兒時,血染遍地,滿目猩紅,蒼白的骨,被血汙與屍體攪成汙黑惡臭
的湖,蹣跚著走遍所有角落,回過頭,隻能看到姐姐更加無血的臉龐。卜納,是巫師的裝飾品,用動物的
骨頭製成,那是她和姐姐年幼時唯一的飾品,蔓傾城與蔓傾舞生長在巫師家族,不是邪惡害人的妖魔,而
是祈風祈雨擁有神聖信仰的一族,然而他們卻被周圍愚昧的村民們所害怕著恐懼著,直到有一天,在她們
家族周圍所有村落的村民全部聯合起來,衝進了她們的家園。母親和大姐將尚年幼的蔓傾城和蔓傾舞藏在
神像座下的石洞中,告誡二人千萬不要從裏麵出來,並乞求神明保佑這兩個孩子,不知過了幾天幾夜,兩
個人小小的身體已經僵硬麻木,餓得前胸貼到背後,虛弱得快要死掉時,才敢瑟瑟的從裏麵顫唞的爬出來
,爬出來,滿眼地獄。
那時的恐懼,蔓傾舞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哪怕是已經蛻變成在江湖赫赫有名的妖孽,在麵對記憶